谢玄英便重新点上灯,倒一杯水给她。
程丹若伸手去接,他却半途返回,抽回手自己喝了。她大感无语,心想男人就是幼稚又记仇,也不和他计较,自己下床去倒。
可壶提到手里,轻飘飘的,居然空了。
背后传来他的闷笑。
程丹若:“幼……唔!”
唇间渡来涓流,润了舌喉。
“茶冷了。”他说,“你不能喝冷茶。”
程丹若喘匀气,还没开口,他又说:“不许说话。”
她:“为什么?”
“你想气死我。”烛光昏暗,谢玄英低头,注视着她的脸孔,“我可不舍得你守寡。”
程丹若:“……”
他搂住她的腰,轻咬她的后颈。
程丹若下意识地躲开,耳廓又传来湿润的热意。
她有点蒙。
他们师生今天是交流了什么,怎么忽然开窍了?
地炕的热意穿过木板,烛光照亮帐子的角落。
结婚第三天,依旧是晚睡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