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怀里,永远不是禁锢我的地方。”
这一回,怔顿之人变成了易钟深。
最冷静克制之人的疯态将将露出冰山一角,却并未把他的心上人吓退。
这个自缅北直至燕城的明媚夏天里,似乎无论何种坚冰都不会有寒意伤人。
薄溪云还在犹豫,要不要用更进一步的举动安抚一下哥哥,随即,他就腰间一紧,被人紧紧地圈回了怀里。
少年眨了眨眼睛,软乎乎还带着水意的脸颊贴在男人颈窝里,蹭了蹭,还抬手学着哥哥一贯的模样,在易钟深背上顺了两下。
然后就被抱得更紧了。
“以后,再有决定。”
易钟深的声音也哑了下来,带着翻涌已久的隐忍情绪。
“希望你能和我商量。”
他停了一秒,又道。
“这是家规,不是法令,不会强迫执行。”
薄溪云抿唇笑了起来。
他眼睫上还有水汽,笑起来格外漂亮。
“不是强迫的。”
少年认真说。
“我愿意。”
这句“我愿意”好像只是回答这一个问题,又好像圆满地回应了所有汹涌的沉默心意。
又被抱了好一会儿,薄溪云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小声地,不得不开口。
“哥,你……”
他耳廓的晕红还没退,下面的疼痛翻起来,更惹得少年没办法,只能含含糊糊地用鼻音说。
“好烫……疼。”
薄溪云之前被折腾得太惨,无暇他顾,根本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时候自己的。
可他现在只围着一条薄巾,窘迫到仿佛连那轮廓都可以清晰感觉出来。
“啧。”
惹得一向冷淡无澜的易钟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失策了。
他抬手,安抚地在少年微微打颤的后腰上拍了拍,偏头亲了亲男孩滚热细腻的耳廓。
“别怕。”
那里今天已经被罚狠了,根本吃不下去。
“伤养好了再喂你。”
薄溪云懵懵懂懂地,只觉那令人胆颤的威胁终于挪开了一点,随即他的下颌被捏起,哥哥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气息绵长的深吻。
少年尚且不懂,只以为今天的三十下已经是最严苛的惩罚。
直到日后伤好了重新被按住,那时他才真正知晓。
哥哥的惩罚,有比手掌更能打坏小孩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