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面容总有一股熟悉感,可能是原身的记忆在作祟。
宋琬想,原身在西北足足生活了五年,这些百姓对于原身而言,肯定有不一样的情感。
城内粮食确实吃紧,吴峤已经派人去最近的泽州买,但泽州也只能匀出一部分,他下意识看向顾燕急。
顾燕急微微点头,“就按照郡主的意思,你们自留三万将士一个月的粮草。”
说完后,顾燕急扭头策马而去,一千铁骑跟随之,又是一片尘土飞扬。
吴峤立在城门口,身边依旧只有副将。
只听副将问,“将军,你说顾将军就带一千人马,能够解西北之危吗?”
吴峤叹道,“你以为那一千骑兵紧紧只是一千吗?”
副将不解,遂又问,“将军此言何意?”
吴峤收回目光,看向他,“若是我没感觉错,那一千骑兵皆能以一敌百!”
副将震惊,“难不成他们是顾将军的私兵?”
吴峤摇头,“他们都是逍遥郡主的徒弟训练半年多的成果。”
副将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磕绊道,“半、半年?”
他没听错吧!
吴峤点头,“只有半年,就能打得过你这个已经习了十年武的副将。”
副将不敢置信,“这逍遥郡主什么来头,怎么如此厉害!”
吴峤回忆道,“听闻这位逍遥郡主遗传了宋家祖上的神力,或许就是因为这点。”
*
翌日午后,西北境外,战火不断!
小兵慌张跑到城楼上禀报消息,“将军!附近又有一个村庄被羌族的士兵掳劫了!我等去迟一步!”
如今坐镇西北的是赵直,前威远侯宋兖身边的部将之一,听到小兵汇报的消息,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他眉头深皱,“那村子里的人呢?”
小兵头埋得更深了,“只剩些老弱病残,兄弟们正陆续抬回城内。”
和前几个村子一样,年轻女子都被掳走,青年男子都被当场射杀,剩下的老弱病残,则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兄弟们一进村,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已经被染红的河水,地上的鲜血都还是热的。
“简直是可恶!”赵直一拳头锤在城墙上!
“将军,援兵什么时候到?兄弟们越来越少了!”小兵哽咽。
羌族卑鄙无耻,又是投毒,又是拿城外的百姓性命威胁,城外数十个村子,被羌族屠杀了将近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他们抢在羌族来之前转移进了城内。
赵直拳头冒血,手背青筋暴起,“援军肯定会到!”
宋琬一路过来,发现有不少村子都空了,而且里面蔓延着很浓重的血腥气,她勒马停下,“这该不会就是被屠的那个村子吧?”
顾燕急看向被鲜血浸染的土地,深深皱眉,看来西北军能站起来打仗的已所剩无几,不然羌族不会肆无忌惮翻山越岭跑来洗劫村民。
宋琬望着满地堆积的尸体,越看越怒,这些明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羌族怎么能如此残忍!
她挥起鞭子,对着顾燕急道,“我先行一步!”
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人就如一道残影飞了出去,马被丢在原地,不明所以。
顾燕急只来得及喊一声,“阿琬!”
*
宋琬运用最大的精神力,终于赶上了还没来得及撤回深山的羌族士兵,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一百米。
羌族士兵足足有三四千人,不止他们自己,还有从各个村子里掳劫来的女人。
宋琬紧紧地盯着他们。
“哈哈哈,这次我要先上!要不是我帮你砍了那娘们的丈夫和儿子,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去去去!想得美!除非你拿那个孕妇和我换!”
“啧啧啧!扎乐,你这口味越来越重了啊,哈哈哈哈!”
队伍末尾的几个羌族士兵一边骂骂咧咧这次女人又不够分,同时又发出猥琐的笑,手不老实的在捆着的女人身上来回游走。
几个女人明显已经和吓破了胆,不知道哭了多久,脸上全是泪,对于羌族士兵的动作,她们不敢反抗丝毫,因为上一个反抗挣扎的妇人连村子都没走出去。
宋琬从树上拽下一把干枯的树叶,精神力从她指尖流出,树叶立马变成可以见血封喉的刀片,齐刷刷射向那几个手不老实的羌族士兵。
几人的手腕、脚腕,以及下三路某处,同时被锋利无比的树叶割断。
伤口尤其平整,下身突然遭受断裂之痛,几人惊恐,正要伸手去摸,却发现手也没了,断掌正躺在地上。
女人们看到一地的断肢,再也忍不住尖叫跑开。
队尾一连串动静,终于引起了其他羌族士兵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