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急:......
她一路沿着血腥气追过来,只顾着杀羌族的强盗士兵,忘了后续补给问题。
“对了,她们都是我们路过的那些村子里的人,听她们说,好几个没来得及转移到城内村子都被屠了,就剩下她们这些女人。”宋琬指着那几坐‘山’,继续道,“他们屠村,所以我就把他们屠了。”
这回终于赶上来的一千骑兵听到他们师祖宋琬的话,顿时喉咙一紧,看来当初在山上看师父们被老虎狼王追着撵还是轻的,没有最暴力,只有更暴力。
“太过分了!这群羌族士兵!”宋七听了痛骂道,“都不是人!是畜生!”
宋琬摇头,“畜生都比他们顺眼。”
顾燕急给顾武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从地上随意挑上一把沾了鲜血的刀,走向那堆‘尸体’,勉强扒拉到一个还没断气,舌头还在嘴里的提出来逼问,“说!你们怎么避开大越士兵进入村子的!”
被从尸山中扒拉出来的羌族士兵很显然已经失了神志,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着“别杀我”、“我投降”等话。
顾武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来上几刀放血继续逼问,“快说!”
“我说!我说!别杀我!我投降!”羌族士兵头使劲摇,整个人往往后退,想要逃离顾武。
顾武则是等他逃了一段,又给拖回来,然后继续放血,如此反复,到最后这个人连喘气的力都没了。
这时候,顾武再熟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粗鲁塞进羌族士兵嘴里。
这是补气续命丹,能够维持一个将死之人一到两个时辰的性命。
“快说!”
成功喘过气来的羌族士兵,迅速将自己知道的倒豆似的全抖了出来。
“是、是从那边的瀑布,瀑布下面可以通过来!”羌族士兵使劲咳嗽,“山崖上面有大越士兵把守,我们就、就从瀑布下面穿过来。”
问清楚后,顾武给了他一个痛快,丢到一边。
顾燕急立即让他带五人去前面山崖通知那些把守的大越士兵。
同时,宋琬也让宋七也带五人将这些女子护送进城,好好安顿。
走到一半,方才那个拿刀要刺顾燕急的女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
宋琬与之对视,不解,“你怎么了?”
那女子含着热泪问,“你们是援兵吗?”
宋琬愣了一瞬,很快朝女子一笑,大声回答她,“嗯!我们是援兵!”
*
城楼这边的状况越来越糟,木将军被羌族首领的弓箭射中,被手底下的兵抬回军帐,军医前来医治,却说木将军伤及心肺,已命不久矣,他能做的只有止住血,让木将军能多撑上两到三天。
赵直在一旁听红了眼,他抽出身上的佩剑对木将军的副将道,“你在这守着木将军!我去外面守城!朝廷的援兵一定会到!”
城门被羌族不停攻击,就快要破了,门后,是大越将士们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任凭刀剑从门缝中刺过来,也丝毫没有退缩。
赵直领着最后一批还能站起来的西北军,上城楼。
敌人的箭矢如暴雨般落下,赵直挡在最前方,对其他兵吼道,“倒火油!”
为了防止敌人爬墙而上,好不容易夺过敌人箭矢的士兵,赶紧将一坛又一坛火油扔到城楼下,随后点燃火把,扔到火油上。
那些好不容易靠梯子爬到一半的羌族士兵被火烧身,连人带梯子一起倒下去。
赵直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城楼上的火油也越来越少。
对面羌族士兵的气势愈发高昂,赵直杀红了眼!
可城门还是要破了!
“杀啊!大越的女人又白又嫩!杀过去就全都是我们的了!”羌族首领还在那肆无忌惮地侮辱大越百姓,“杀过去!杀了大越所有男人!睡他们的女人!哈哈哈哈!”
他这么一鼓舞,那些羌族士兵更兴奋了,气势又高昂了几分。
赵直胳膊被偷爬上来的羌族人划了一刀,他一脚将人踹下去,然后就听到羌族首领这番话。
他狠吐一口血,眼神狠厉,怒骂道,“畜生!”
赵直重新拿起剑,抹掉嘴角的残血,双眼赤红,紧盯着城楼下的羌族首领。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这些人陪葬!
“冲啊!”羌族一路情绪高涨,不到一刻,坚持了几个时辰的人肉城门终于被他们破了。
赵直站在堆积成山的士兵后,手握长剑,就等着他们进来同归于尽。
“杀啊!”推开大越士兵的尸体,羌族士兵握着大刀,就要往里冲。
同一时间,赵直不顾一直流血的手臂,提起剑就往前冲,“啊——我杀了你们!”
就在赵直冲出去的那一刻,马蹄声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