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敷衍,反而用了绯句。
“她接的是绯句吧?”
观众们惊讶地同身边人讨论。
“是吧,不过这一句之前没见过,是谁写的?。”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樱木教授的学生们互相看了看。
且不说江优这句绯句无论是五七五的十七音,还是季语乃至切结都符合了绯句的格式。只是他们之前也没见过这句,不知道出自谁。于是只能纷纷望向坐在中间的老师。
而原本漫不经心的樱木教授终于坐直,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这是你自己写的?”
虽然绯句并不难写,但是想要写的优美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所以一开始没人觉得这是江优临场发挥的成品,因此樱木教授一问,引起了观众席上的轩然大波。
好家伙,原本以为是个重在参与的外国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懂行的才女。
“不是。”江优嫣然一笑:“此句是花国的古诗,出自诗人杨无咎的《双雁儿·除夕》,我只不过是用霓虹语翻译成了绯句的格式罢了。”
这个解释让期待翻转的观众们有些失落。
“嗨,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她自己想的呢。”
不过也有人提出疑问。
“把花国古诗翻译成绯句很简单吗?”
当然不简单。
樱木教授心想,首先要熟读原诗,领会其中含义,再转化为恰当的霓虹词语以绯句格式转述出来,并让人领会到其中的美,看似简单,却极其考验译者的语言文字功底。
而且从知道需要接的音,再到寻找到合适的花国古诗,最后斟酌词句翻译成绯句,这一切江优都在短短的几秒之内完成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对方知道游戏的内容,提前完成了的翻译,但是教授知道节目的台本是提前一天才发的,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又能完成多少翻译呢?
樱木教授看着江优的眼神带着探究,他点了点头对江优说:“那就继续吧。”
游戏继续,这次是由江优开头,她依旧是翻译花国的古诗,但因为尾音符合切结,并没什么生僻的音,所以非常顺畅地融入了接龙之中。
而观众们也逐渐被江优口中极其优美的诗句所吸引了。
若上一句是悲伤的,江优所接的下句必定是积极明朗的桃李和暖阳,若上一句是闲适的,江优也有清风与明月相配,若上句是开心的,江优也能找出哀伤的秋雨和梧桐。
不管其他人的情绪如何变化,她就站在那里笑语盈盈,语调不紧不慢吟诵着他们没有听过的美丽句子。
名取周一在坚持了二十多轮后终被淘汰,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因此感到可惜,反而兴致勃勃地和其他被淘汰的一起坐在了一起,看着场上江优游刃有余地淘汰了一个又一个对手。
最后场上只剩下了江优和樱木教授。
所有人就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后,最终还是江优开口:“樱木教授才华广博,要是再再对下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
过于兴奋乃至有些上头的樱木教授这才理智回归,有些不好意思。
而这时候主持人也站了出来,毕竟这轮游戏出乎意料地持续了太长时间,的确有些影响了节目原本的节奏。
“那本轮游戏就算是平局。”
虽然说不定观众还挺喜欢看的。
主持人悄悄瞟了一眼观众席,发现大部分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台上的江优,眼中折射的光芒,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
游戏是江优打断的,有了一种她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会输,才会喊停的弱势,但是看着台上从头到尾都怡然自若的女孩,没有人觉得她是弱者。
尤其她的对手还是比她大了好几轮的老教授的时候。
更有部分观众经此一遭,对花国的古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话说虽然是翻译过的,但依旧能感觉出花国古诗之美,好像看看原文是什么样的啊。”
而面对这样的结果,樱木教授却摇了摇头说:“能和我这般年纪的人打成平局,江优小姐已然胜了。”
不过教授是个聪明人,刚刚已经从江优从未改变的语速以及镇定的姿态中确定了江优并不是提前做好了准备,而是真的现场整理翻译诗句,以这样的实力,再加上花国浩如烟海的诗词,他清楚其实刚刚如果再继续,接不下去人会是他。
江优的打断其实是给他留了面子,无论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让教授松了一口气。
而主持人听罢,自然不会反驳教授的意思,乐呵地给江优颁发了他们节目的奖牌。
‘没想到这教授人还不错,挺有自知之明的。’系统悄悄出声。
‘严格意义来说,欺负人的是我才对。’江优回复。
‘对哦。’系统惊觉,若是算上江优执行任务时度过的时光,说不定欺负小朋友的是江优才对。
‘那你会因此感到羞愧吗?’系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