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并非尽是虚幻。”
“你知道这只是谎言。”
“人类就是一种善于自我欺骗的生物。”青年放松地将身体向后仰,眼底那点轻飘飘的笑意如同初冬一缕飘落的雪花,轻缓的声线如流水般清澈。如果不细听他所说的话,这一幕颇有点岁月静好的轻松氛围。
“这是人性。”他轻快地眨了一下眼,“我还不想被开除人籍。”
“这就是你把自己的自由寄托在他身上的原因?”大导寺信辅双手环抱,暗色眼眸没入阴影之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和自己有着相似面容的存在。
“我从不把任何事物寄托在别人身上。”青年从容地端起红茶,轻抿一口,微暖的红茶没入冰凉的喉咙,所带来的暖意稍纵即逝。“更何况那也是一种束缚。”
“我收回之前的话。”大导寺信辅说,“你不是希律王,你是莎乐美。”
青年只是坐在那里,微笑着举起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我会当做赞美收下的。”
而后的好几天,青年都只是悠闲地坐在窗户边或是弹琴或是伏案书写或是出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闲逛,偶尔会去酒馆小酌一杯。
直到又一个夜晚,不请自来的客人乘着冷风如乌鸦般落在窗台上,曲起手指敲了敲玻璃窗。
“深夜来访,是又有什么有意思的消息要和我分享吗?”
青年一边拉开了窗户一边语调轻快地笑道:“能够让你不是通过电话而是亲自前来,我可以猜测一下,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
“呵——当然重要。”衣摆如鸟羽被风吹动地猎猎作响,大导寺站立在窗棂边,唇角勾起一点难得的愉悦笑容,“欢呼吧,欢庆吧,亲爱的龙之介。”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们终于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