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都面见皇上。”
众将了然。
阮老元帅却沉默了,花白的头发映衬着一张饱经沧桑的脸,那张脸上神情悲戚,看着让人于心不忍。
毕竟坠崖的人是他嫡亲的外孙,是他从小就寄予厚望的孩子,如今说没就没了,不管谁提起来,他都难过得无以复加,仿佛马上就要一口气上不来,随外孙去了似的。
任是谁见了如此悲伤的一位老人,都忍不住要落泪。
北静王强行将自己惊愕的表情憋了回去,心里对这老头竖了个大的拇指,我的乖乖,这老头简直就是神仙演戏,演得像的不能再像了。
看他的表情,谁能想到他嫡亲的外孙此刻正好好地站在他眼前,还有模有样地拿着笔,准备记录下今天营帐里他们所有人的话。
过了好一会,阮老元帅终于强咽下悲伤,哀戚地对北静王道:“说起我那可怜的外孙,老夫这心里就像针扎似的难受,请黄公子见谅,”
“都说他坠崖而亡,甚至连尸首都运到了京城。可老夫就是信不下去,总觉得这里面有许多解不开的谜底。老夫的两个儿子就是为这个去的京城,也不知道到时候能给老人带回来什么消息,唉。”
北静王赶紧摆手,劝道:“阮帅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能太过伤心。我这趟过来,就是要理清黎大皇子坠崖真相的,如果是意外便罢,如果是人为,还等着阮帅为黎大皇子报仇呢。”
一席话仿佛点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老人,老人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道:“我阮家军二十万大军在此,如果黎大皇子是被人迫害坠崖,我定当将仇人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众将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