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禁笑了出来:“他做了错事可以归咎于中毒,可以算作楚国人恶毒,朕做了错事,却是十恶不赦,应当立罪己诏......唉,朕当年,若也能有他这样一个知己,又何须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
感叹一番后,他调整了下坐姿,先是看向李屿:“屿儿,朕自小对你严厉了些,这些都是你母妃的嘱托,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纨绔、放纵且无礼的人,却忘了你也被失去母妃的痛苦折磨着,朕没能照顾好你,你想为母妃讨回公道,朕满足你,圣旨已经立好,想来会让你满意的。”
李屿的心情有些复杂,如果没
有母妃一事,父皇在他眼中已经是个合格的父亲了,也正是他的严格管教,才没让他沦落成和李勤、李贤一个德行,如今,想到父亲已经几乎走到了生命的末端,不禁感到悲伤。
宁皇眼中也闪着泪光,咽下一口唾沫后,将目光转移到唐季身上:“芸妃总说因果报应,朕以前还指责过她,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二十年前,姜战被朕害死,还背负反贼之名,二十年后,他的贤婿将这一切都讨了回来,报应,都是报应啊,罪己诏,朕可以立,但是你唐季,必须留在京都,一来你将我宁国祸害成这副模样,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二来,屿儿未来,还需你的辅佐,希望有一日,朕在九泉之下,也能够看到宁国一统天下。”
此言一出,李屿猛地睁大眼睛。
什么鬼?
这么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他才不要当什么皇帝!
唐季因为早有猜想,倒是平淡许多,见前者在向自己挤眉弄眼的求助,后撤半步,表示自己很是无奈。
宁皇松下口气,捂着胸口:“你们二人不反对,朕便当你们答应了,唐季,朕知道你的心不在朝堂,但你也知道楚国人的狼子野心,帮屿儿稳住朝堂,稳住宁国,你是去是留......”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殿外传来的声音打断:“怎么?李贺,你想用自己的死将唐季捆在京都吗?有问过我这个姐姐的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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