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瑾喊了一声,接着微低下头,扶着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浅儿,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些。”
可言予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一滴泪都没流,一句话都没说。
她的眼泪好像都已经在刚才流完了。
言予浅现在就像个断情绝欲的冷血动物,事无巨细的操持着母亲的丧事。
甚至连刘氏下葬的那天她都没哭,只是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着。
于是民间都在传,说当今太子妃疯了,连娘亲离世都未曾哭过一声。
葬礼过后,整个言府都回归了正常。
全府的人,该笑的笑,该闹的闹,就好像从来都没有那个夫人的存在。
言予浅冷漠看着重新回归热闹的言府,一句话不说,将娘亲生前的东西全部收拾回了太子府。
看着言予浅冷静的样子,甚至就连淮煜瑾都觉得言予浅并没什么事,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于是便也没在意。
直到他在内院发现了将自己挂在房梁上的言予浅。
淮煜瑾疯了一般的冲进内院救下言予浅,接着便重新限制了言予浅的行动,甚至加派人手严加看管。
于是言予浅唯一的活动便是坐在屋内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论白天与黑夜。
这天,言予浅依旧是坐在窗前直愣愣的看着院内的竹林,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你就吃点东西吧,您这样下去真的不行的。”站在一边的翠玉端着饭菜,自从言予浅从言府回来,便很少吃东西,整个人瘦弱的不行。
“不了,你端出去吧。”言予浅一如往常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