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威极一时的恒公,还是现在的齐王,都有一个遗祸的毛病,那就是极奢的生活。
所有齐国王族都十分奢华,生活糜烂。
盗某也行走列国多年,从未见任何列国王族有齐国王族这般奢华之风,更不要提吴国王族的节俭以及大周天子此时的落幕了。
王族奢糜本也无可厚非,当年太公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所以才能被封在物资富饶,而且背靠大海的齐地。
只是这此年来,坐吃山空,不思进取,国力也是日渐衰弱。
而当今齐王更是养奸制忠,在齐国朝堂之中,忠奸之人也是一直对立,水火不容之态,保持着相对的平衡。
若齐国这些年不是得贤才相铺,我看齐国早就被晋国甚至于鲁国吞灭了。”
盗拓虽然只是一个民间大盗,可却对齐国也是痛心疾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然,毕竟王族如此,那么下面的那些大臣也就会投其所好,而且也会效仿,富人太富,而穷人太穷,这也就是盗拓之所以成为侠盗的原因,盗富济贫,也才能得到百姓拥戴,在齐国长存这么多年而不被齐王消灭。
“这一点在下也有耳闻,齐国王族之奢也是列国闻名,也是导致齐国贫富天差地别之因。
只是盗兄是否仔细看过,每一次妖人盗了婴孩,必然会返回,若不然妖人不可能同时带着数个婴孩。
从间隔的时间可以看出,每一次间隔,也就是妖人回巢的时候。
而这些地方都与一个地方距离最近,当然这是先排除宋国之后的估算,这个地方就是齐国。”
王禅说完,把布还给盗拓,让他自己看。
此图是盗拓所画,于盗拓是十分熟悉的。
盗拓接过布来,仔细核对着日期,再估量着距离。
虽然作恶的盗婴妖人多次作案,可都可以看出,他每次不会超过六次,也就是说六个七个婴孩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毕竟若是同时盗了六七个婴孩,而自己又是一个人,那么这六七个婴孩就会成为负累。
所以他就必须返回自己的老巢,把已盗得的六七个婴孩处理结束,这样才会再次出手。
而每一次盗完最后第六第七个之后,所确定的地点,如果依着王禅所说来看,确实是这样的,这些地点除了与宋国最近外,都似乎以齐国一个地方为中心,所以有距离都相差无几,而妖人回途的跃径距离也大抵相似。
盗拓看来,再次放下画布脸上也是布着忧虑。
“盗兄,看你的样子是知道这个地方是齐国什么地方吧?”
“不错,若依刚才先生所言,这个地方是海上一岛,而且盗某也很熟悉,因为那里就是我盗某的老巢,应该说是真正的老巢,世间之人到也少有知道的,可为何会这样,难道这个妖人与我有仇,想借刀杀人吗?”
盗拓边说也是陷入沉思,就连王禅也有些意料不到,这个地方竟然会是盗拓的老巢。
“先生,我手下汇集了一万多人,可平时却并非都在一起,在齐国也有数个聚集地,而这个海岛却是我盗拓的大本营,平时连我都少有去那里。
海岛之上都是普通贫苦百姓,住着一些原住的渔民,而岛上却也有数个洞穴,可以提供我与江湖朋友们避难之所。
平时间这个岛并不显眼,也少有人去,毕竟光凭普通渔船还很难到达,可不知为何这个妖人会选在这里,难道说妖人竟然藏身在此岛之上?”
盗拓自言自语说着,心里也是思虑,他虽然知道这个岛,可看起来却并不十分熟悉,此时却是在看着王禅,想从王禅这里找到答案。
而他的疑惑,却也是王禅的疑惑。
“盗兄,这大海之中岛屿众多,此事也非就可以肯定,而且我此次求师之际也遇到一件怪事。
就是本是一座巨大的山,可连他附近的居民都少有人知道,能见此山之人,必是与此山有缘之人。
想来除了盗兄的所住的这个海岛之外,此处大海之中应该还隐藏着其它海岛,此事也是极有可能。
毕竟依此妖人的习性,应该不会隐身于贫苦百姓之中,更不会与普通人为伍。
而且所盗婴孩都十分幼小,容易引起注意,与他如此神秘的身份不符。”
王禅也是提醒于盗拓,刚才那么一划,其实归结的地方是一片海域,而并非一个点,毕竟光靠盗婴妖人所作案的离开地点,很难准确确定个地方,只是能是一个方向,一个模糊的位置,同时也只是一个猜想。
况且除了齐国之外,宋国几乎全部境地里也都满足这个条件。
所以说王禅想到的齐国,也未必就真的是妖人所藏身的地方,或许宋国才是真的可能,这正是出奇不遇里的正与反计的谋略之处,这一点王禅也在反过来思虑着。
也就是说,盗婴妖人故意布了一个局,让大家觉得藏身之地在宋国,可对于王禅这种聪慧之人来说,又会觉得宋国实不可能,因为漏洞太多,毕竟太过明显,显示不出盗婴妖人的本事,也容易让列国抓捕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