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就鸣锣撤军。”
智遥此时也是慌了,原本一直想着攻下晋阳城,可此时却是未攻即被围困,这种反差让他一时之间难与适应,所以一听建议也是慌不择路,没了主意,只听得身边副将说起就马上下了指令。
可他马上又觉得不妥,可传令兵已把帅令传出,全军开始轻舞飞扬身后撤了。
刚才智氏大军是朝前主攻晋阳城,所以朝晋阳城叫攻,可若说撤兵,又如何撤。
晋阳城大军此时与智遥的先锋军已然短兵交接,正战得正酣之时,如此撤军,只会让前军变成后军,被晋阳城大军趁势掩杀。
可不撤又能如何,撤了又能如何。
此时四面都被夹夹着,后面有赵鞅所率的十万大军掩杀过来,虽然这些大军并不真的比得上精兵,可因为刚才智遥大军受水师远程攻击之威,已然胆怯十分,全部朝向晋阳城奔去。
而整个大军早做好攻击晋阳城的准备,所以没有人会在意,当受水师攻击之时,所有智氏大军都是朝前,此时大军之中竟然敲响撤军的锣号,所有智氏大军又必须面对着后面的赵鞅大军,不知是该从何处撤。
整个知氏大军一时之间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再加上此时许多帐蓬都被烧着了,退也无处可退,进也无处可进。
智遥此时身处于乱军中间,也是不知所措。
“大帅,魏氏大军从我方左侧翼攻来。”
“大帅,韩氏大军从我方右侧翼攻来。”
两个传令兵此时再把此时战场的情况传来,智遥此时一听,已是万念俱灰。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胜利在望,胜利唾手可得之际,韩魏两氏竟然在此时反水。
“智遥老贼,拿命来。”
一声怒吼从西边传来,正是赵毋恤所带的两路邯郸大军。
这些大军都是精兵强将,而且跟随赵毋恤多年,擅长骑兵偷袭,遇此时混乱的智遥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此时已然距智遥不足百丈了。
“赵毋恤,你不是应该在邯郸城吗?”
智遥此时惊慌失措,却是万般疑惑。
“告诉你吧,让你死得明白,邯郸城现在就是一座空城。
可就算是一座空城,想智遥你也不敢攻伐。”
赵毋恤杀敌无数,此时也还有闲暇来回复智遥之惑,同时他的声音宏亮已传遍整个智遥大军之中,再加上前后方数十万大军攻来,只在一瞬间整个智氏大军就已完全溃败,此时的智氏大军已然开始四处逃窜,完全失了控制,也失了指挥。
别说是后方赵鞅与韩虎、魏驹亲率的大军了,就算全部是手持木棍的农民攻来,对于此时无心恋战只想逃命的智氏大军来说,已然没有一战之能了。
“智遥,你陷害忠义,弑杀先王,水淹晋阳,屠戮百姓,你已是无路可逃,下马投降或许可保无辜兵甲不死。”
赵鞅此时也杀至百丈之外,一身血污,却见此时智遥还在幻想着攻作晋阳城,竟然还想抵抗。
“赵鞅,智某必与你死战到底,也绝不投降。”
智遥此时虽然恐惧,可已然是无路可逃了,也就不再惊慌了。
到是看见左右两翼的韩、魏两军帅旗此时也是不得其解大声问着。
“韩虎、魏驹,你这两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何临倒戈,卖主求荣。”
“智遥,你也不是我们的主人,若不是你野心太大,难容我韩氏与魏氏,想来我们也不会反你。
更何况你竟然在汾阳河上游拦坝水淹晋阳城,无视百姓生命,已是有违天道,若我们还不迷途知返,必会遭天遣。
更何况,智遥你何曾想过攻下晋阳城会放我们回去,我们两氏不过只是你的棋子而已,一旦赵氏被灭,你一样不会放过我们。
与其跟你有做有违天道之事,不如改弦易张,重回大道。”
智遥一听,此时才知道是上了吕子善的当了,水淹晋阳城本来就是吕子善的阴谋,可如此不义之行,现在都全部算在他的头上,让他无话可说。
“哼,迷途知返,你觉得你们帮赵鞅灭了我智氏,难道赵鞅就会放过你们。
此地是赵氏封地距你们的封地还有千里之遥,我看你们还是不要上了赵鞅的当,若是现在反悔,本帅记往不咎,还当你们是本帅的副帅,是我智氏的联军。”
智遥此时还不忘挑拔离间,其实这些事韩魏两人早已考虑清楚了。
“智遥,你与吕子善是阴诡之人,不论谋略也好,心计也罢,都是不仁不义,不管我晋国百姓死活。
相比之下赵鞅大哥这些年来四处征伐却从来不会对百姓不利,更不会拿百姓之命来做攻城的牺牲。
更何况鬼谷先生一心为天下百姓请命,世人皆知,我与韩兄是受了你的蛊惑才会犯此大错。
现在已完全看清了你们的虚伪面目又怎么会还要再作恶下去呢?
论及起来,任谁也会相信赵鞅大哥和鬼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