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好带他到海格那儿去,那儿最近。”奥利对赫敏说,她勇敢地点了点头。
他们俩拽着罗恩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怎么了,奥利?怎么了?他病了吗?但你能治好他的,是不是?”科林跑了过来,连蹦带跳地跟着他们走出球场。
罗恩身体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更多的鼻涕虫落到了他胸前。
“哦——”科林大感兴趣地举起照相机,“你能把他扶住不动吗?”
“走开,科林!”哈利生气地说,哈利在前面带着路,奥利和赫敏在后面跟着。
奥利和赫敏扶着罗恩走出体育场,朝禁林边上走去。
“快到了,罗恩,”赫敏说,猎场看守的小屋出现在眼前,“你一会儿就会没事了……就快到了……”
他们走到离海格的小屋只有二十来步时,房门忽然开了,但踱出来的不是海格,而是吉德罗·洛哈特,他今天穿了一身最淡的淡紫色长袍。
“快躲起来。”哈利小声说,奥利拉着罗恩藏到最近的一丛灌木后。
赫敏也跟着藏了起来,但有点不情愿。
“如果你会了的话,做起来是很简单的!”洛哈特在高声对海格说话,“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儿!我会给你一本我写的书——我很惊讶你竟然还没有一本。我今晚就签上名字送过来。好,再见!”他大步朝城堡走去。
哈利一直等到洛哈特走得看不见了,才叫奥利拉罗恩从灌木丛后出来,走到海格的门前,急迫地敲门。
海格马上出来了,一脸怒气,可是一看清门外是他们,立刻眉开眼笑了。
“一直在念叨你们什么时候会来看我——进来,进来——我刚才还以为是洛哈特教授又回来了呢。”
哈利先进了门,奥利和赫敏搀着罗恩紧跟着跨过门槛,走进小屋,一个墙角摆着一张特大的床,另一个墙角里炉火在欢快地噼啪作响。
奥利扶罗恩坐到椅子上,急切地对海格讲了罗恩吐鼻涕虫的情况,海格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吐出来比咽下去好,”他愉快地说,找了只大铜盆搁在罗恩面前,“全吐出来,罗恩。”
“我想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看着罗恩俯在铜盆上边,赫敏忧虑地说,“即使在最好的条件下,那也是一个很难施的魔咒,你用一根破魔杖……”
海格忙着给他们煮茶。
他的大猎狗牙牙把口水滴到了哈利身上。
“洛哈特来你这儿干吗,海格?”哈利挠着牙牙的耳朵问。
“教我怎么防止水妖钻进水井,”海格愤愤地说,从擦得很干净的桌子上拿走一只拔了一半毛的公鸡,摆上茶壶,“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还吹嘘他怎么驱除女鬼。其中要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茶壶给吃了。”
批评霍格沃茨的教师,这完全不像海格的为人,哈利吃惊地看着他。
赫敏则用比平常稍高的声调说:“我想你有点不公正,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看不见得”奥利有些恼的说。
“是唯一的人选,”海格给他们端上一盘糖浆太妃糖,罗恩对着脸盆吭吭地咳着,“我是说唯一的一个。现在找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很困难,人们都不大想干,觉得这工作不吉利。没有一个干得长的。告诉我,”海格扭头看着罗恩说,“他想给谁施咒来着?”
“马尔福骂了赫敏一句,一定是很恶毒的话,因为大家都气坏了。”
“非常恶毒,”罗恩嘶哑地说,在桌子边上露出头来,脸色苍白,汗涔涔的,“马尔福叫她‘泥巴种’,海格——”
罗恩忙又俯下身,新的一批鼻涕虫冲了出来。海格显得很愤慨。
“是真的吗?”他看着赫敏吼道。
“是的,”她说,“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当然,我听得出它非常粗鲁……”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话,”罗恩又露出头来,气喘吁吁地说,“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称呼。有些巫师,像马尔福一家,总觉得他们比其他人优越,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血统。”
他打了个小嗝,一条鼻涕虫掉到他的手心里。
他把它丢进脸盆,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其他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关系。你看纳威·隆巴顿——他是纯血统,可他连坩埚都放不正确。”
“我们赫敏不会使的魔咒,他们还没发明出来呢!”海格自豪地说,赫敏羞得脸上红艳艳的。
“一个巫师的优秀和血缘有什么关系”奥利插嘴道“赫敏对我来说很优秀”
罗恩点点头,“这是个很难听的称呼,”罗恩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全是疯话。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们早就绝种了。”
他干呕了一下,忙又俯下身去。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