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那家伙该不会丢下这女人跑了吧?”月香想到这么个可能性,不禁皱了皱眉。
说句老实话,月香本来就没见过多少男人,在侗人的寨子里边,男人是有的,只不过她根本没什么机会见到,而去小南村之后,又尽是寨子里边那些男人,哪能入的了她的眼?
陈老爷的卖相,虽说并不算是什么少女杀手,只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脑袋上还顶着个青苗的名号,月香对他,倒也是有种懵懵懂懂的情感。
这情感要说是爱情,纯熟扯淡,只不过男男女女,这本来就是一种本能,月香今年二十好几,从来没得到过爱情的滋润,换在城里边,也算是个大龄剩斗士,碰上陈临这么个男人,自然不免要多看两眼,何况两人之间那么些尴尬,着实是有点干扰她的思维。
但这会儿冷静下来,她不禁又有些担心起陈临的下落来了。
这一回在广南爆发的瘟疫,其实正是侗人寨子里边出现的一桩冤案,之所以说是冤案,其实跟月香也是有些关系的。
月香虽然驻扎在小南村,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村姑的摸样,但她在侗人里的身份,却并不简单。
侗人也算是国内少之又少还有一些没有开化族人的部落之一,虽说族人比不得苗人那么多,但其中的建制比起苗人来说,却没有简单一些。
侗人当中没有什么皇族的存在,但他们却有着自己的一套班子,侗人中还留有一些从明清时代遗留下来的土司,聚集区域按照人数的多少,各有土司管理,但这些土司当中,推举出一个最有权势的部落头领出来,称作大土司。
而月香则出身于侗人最大的部落,月侗之中,而且她的身份也很了不得,是侗人土司的小女儿,也是那位大土司最疼爱的女儿,要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待到那位大土司过世,她就能成为侗人部落的大土司。。
只不过作为一个侗人,她从小以来的梦想跟族人比起来就有些奇怪,她的理想不是呆在部落里边过一辈子,反倒是要出去见识见识风光,所以这才有她去小南村当个赤脚大夫的事儿。
但毕竟是个小姑娘,这些从蛮族当中走出来的丫头们,跟青青初到中海的时候,区别也不太大,所以月香当然也走不远,以至于呆在小南村里边,一呆就是三四年的时间,从一个青春韶华的刚成年少女,蹉跎成了这样子有点欲求不满的剩斗士。
但这丫头在别人看来很傻,但个青青实质上是一个摸样,对外界的事情不大了解,但智商却很不低,而且韧劲儿也是强的很,虽说外边的生活不跟她想的一般美好,但她就是硬撑着不想回去。
直到这一回广南发生瘟疫,她才算是了解到了一些族内的事情,原来她的父亲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侗人内部已经无法挽救这位大土司的生命了,所以有人就闹了个脾气,把侗人里边流传了一些古老巫术给投放了出来,为的就是要找个医生,去帮老土司看病。
这做法要是放在现代社会,估计听说的人都要把下巴给惊的脱臼,但偏偏就是有人这么做了,而且在发生瘟疫的几个城市里边,都安排了这样子的侗人,但凡是发现了这样的人物,统统给绑架回去族内。
至于陈老爷最初以为是黄千秋安排的诡计,那纯粹就是扯淡了,黄千秋虽然贵为皇苗少皇,但他也不敢在这广南的地盘上乱来,要知道侗人对青苗有好感,那对灭了青苗的皇苗,哪能有什么好感?
要真是被大部落的人给逮住了,黄千秋只怕就真的是要千秋万岁了。
陈老爷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却没想到其实月香只是想找个人回去帮她爹看病而已,只不过,方法用的有点太粗暴了……
可惜的是月香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姑娘摸了摸下巴,她颇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不行,那家伙不老实的很,我还是得去看着他一点,至于他肚子饿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还剩下半天就能回去族里了,想来也不至于把他饿死。”
月香打定了注意,脚步就是一转,又原路返回了。
而此时,同样也在山里边走的陈老爷,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我去,不会是感冒了吧,在那个恶女人的背上睡了一觉,还睡出毛病来了?”陈老爷带着黏糊糊的裤子,在山里跟一只螃蟹一样的走着,突然有点不妙的感觉。
他龇了龇牙,有点想抽烟,但他摸了一会儿,却只摸出个烟盒,身上并没有火机,这下他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妈了个蛋,这山里不会连点水都找不到吧?”已经迷迷糊糊的转悠了一阵子,却没发现半点有水存在的痕迹,陈老爷心情沮丧之下,也开始有点无奈了。
但这会儿,他脑袋里却响起了盘瓠心那很欠扁的声音:“你小子到了这时候了,还有这么多破讲究?大不了就把裤子给脱了算了,挂空挡走吧。”
盘瓠心突然冒出来,倒是让陈老爷不爽了:“喂,老虫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