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爪子和獠牙都已经亮了出来。
“怎么了?”陈临看到她的变化,当下也有点发虚的道,刚才他已经遭受了一次豹子的袭击,这会儿伤口还没好呢。
“有血腥味。”月香言简意赅的道:“你抱着她,我过去看看。”
说着,月香将手里的林班长朝陈临递过来,陈临用力的嗅了嗅,但什么也没闻到。
不过陈老爷闻不到,不代表他人傻,他虽说接过了林班长,但他还是很小心的道:“我跟你一起过去吧,我留在这里,万一被袭击了怎么办?”
月香点了点头,她虽然武力值高出陈临太多,但对于陈临的信任度却是很高,基本上这一路上陈临怎么说,她也就怎么做了。
她空出的手里,多出了一柄短刀,陈临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摩这把短刀,他见过用兵器的女人除了青青,就只有眼前的月香了,青青的兵器是那带着尖刺的圆环,有点奇门兵器的意思,而月香手里的短刀,同样也跟陈临见过的不大一样。
这短刀并非是直的,而是跟蛇一样,带着一个奇妙的弧度,陈临并不精通战场厮杀,但他作为一个医生,很清楚这种短刀的杀伤力几何。
打造铁器的时候,弯的往往比直的要难,但同样的,插在人身上,弯的也比直的要疼,例如月香手里的这一柄刀,砍人或许不太好用,但这玩意一旦捅进了人的身体里边,一进一出,那伤口就会大的难以想象,若是在胸腹部,几乎是一进一出就能带走一条人命,这是妥妥的杀人凶器!
跟着这个手执凶器的女人,陈临轻手轻脚的随着她前进,月香始终没有离开陈临二十米的距离,她容一只灵巧的野狐一般,借着树林不断地在遮掩着自己的身形,而陈临此时,也已经发现了前方的不对劲了。
这里的树木很多都枝折叶断,显然是有打斗的痕迹,而前方的月香停下来,陈临也摸过去看了看,月香凝视着一颗老树的树干,眼中透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有人被钉死在这里了。”月香摸着树干上的一个圆形孔洞,上边乌油油的一片血迹。
陈临听她这么一说,虽然脑门有点发麻,但皱着眉头也上前瞧了瞧:“时间不长,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应该就是这半天的事情。”
他是医生,在这方面,自有权威可言。
而月香背靠着那棵树,一张呆板的脸显得越发苍白了:“这里是族里往外的通道,一般都会有人把守的,我刚才一直没有看到,就有点奇怪,现在看来,似乎是有点情况了。”
陈老爷脑门一阵发炸:“什么情况要把人钉死在树上的?”
“我不知道,但这边的战斗时间已经比较长了,不管是杀人的,还是幸存者,应该都不会留在这里了,接下来,我们要小心点了。”月香的声音凝重,显然是有一些不好的猜测。
陈临同样是轻松不起来,他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经是相当麻烦的一个局面了。
钉死在树干上,这应该是弩箭或者是什么高手所为,而尸体又被收走了,这明显就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难道这一趟侗族之行,还有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不成?
本来已经吞回肚子里的心,不由得又提了上来,陈临眼中带着一丝凝重之色,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到这里了,陈临知道自己也回不了头了,不说这山路他根本不熟悉,就算给了地图他,面前的月香也不会让他走。
倘若偷偷跑路,那柄蛇形短刀可不是吃醋的。
接下来陈临的负担稍稍重了一些,他抱着林秋韵,月香则持着短刀在前边开道。
两人又走了一大段路,前方渐渐的开阔起来,月香在前方停了停,陈临跟上去之后,她低声道:“前面就要走出树林了,如果是真的有人要埋伏我们的话,在那里埋伏是最方便的,所以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探探路。”
“不行。”陈临第一时间就否决了她这个想法,“如果真是有人要埋伏的话,你一旦被抓住,那我肯定也跑不了,就算他们不知道还有我的存在,我多半也得在这山里边被困死。”
“那怎么办?”月香的声音仍旧很凝重。
而陈临顿了顿,却示意月香坐下来:“先坐下来,不着急走,我现在要搞清楚一些情况了,为什么会有人袭击我们?你现在还不告诉我的话,就算我有办法也会出错,再说,万一待会挂了,你也不能让我做个糊涂鬼吧?”
月香本来想说的话,被陈临一顿数落,却全部都给吞回去了。
她在草地上坐下来,看着陈临淡淡道:“那你想知道点什么?”
“目的,你找我回来,肯定是要给什么人治病的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在你们族内的地位,应该还相当高,要不然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的身份了。”陈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