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不敢吃了。
医生办公室里是空的,孙晓娆想想,准备去隔壁更衣室换了衣服后再过来,哪知刚刚出门,就听到了赵生强的声音。
“老师,您过来瞧瞧,昨天他写的病历还放在我桌上,嗯,就是您上次诊断过的那个病人,他的结论和您的差不多,细小之处有些不同,说来惭愧,我也有点看不懂。嗯?晓娆,你来了,我正和老师说你的事儿呢。”赵生强边走边说,跟在他旁边的正是燕京妇科名老孙炎孝,这位面容古板的老医家走路也是笔直的紧。
孙晓娆第一时间也认出来了,赵生强之前让孙炎孝为她诊断过,对这位老前辈她也不敢怠慢,连忙道:“赵主任,孙老师怎么专程过来了?孙老师好!“
孙炎孝其实没去教过书,但喊一声老师总是没错的,孙晓娆的嘴也很乖,赵生强微微一笑道:“晓娆,老师今天是碰巧过来的,怎么了,这么早来是要去拿药么?我在食堂还没看到陈医生,应该还没到吧?”
孙晓娆面色有些古怪:“陈医生已经在诊室了,而且药我也拿上来了。”
听她这么说,赵生强有点诧异道:“哦,这么快?没有多花钱吧……”
这种问法让孙晓娆更觉得别扭了,但她还是笑道:“没花多少钱,我记得昨天赵主任说让我拿过来看看,我就拿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孙老师也在,我可真是好运气!”
“那就看看吧。”孙炎孝话不多,率先就进了办公室,看到桌上的牛皮纸包,微微皱了皱眉道:“这就是了?”
之前孙晓娆也和孙炎孝打过交道,知道这老头不大好说话,也就闭嘴点头。
孙炎孝哼了一声,拿起病历来看了几眼,淡淡道:“还有点意思,不过药方呢?”
“陈医生没有给药方,只说让我一日一副就行。但他好像就是从医院里抓的药,单据还在那。”孙晓娆连忙回答。
孙炎孝皱了皱眉,打开纸袋发现里边确实有张单子,但拿起单子后他就板着脸道:“都是什么东西,连翘,银黄,这上边全是些清火的药!”
突然之间这位名老就发了脾气,孙晓娆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清头脑,她疑惑的问道:“孙老师,那这药?”
“当然不能吃了,你本来就百脉虚寒,再清火,是要往死里折腾?”见自己老师火气大,赵生强也是连忙道:“晓娆,他就给你开了这些药,还有没有什么交代?”
孙晓娆也吃了一惊:“他说他自己加了点东西进去,还要我最好找个隐私点的地方,因为吃完了之后会很热。”
听到这里,孙炎孝不禁冷哼一声:“发热?你介意我拆开检查一下么?”
“可以的。”孙晓娆此时也是有种苦闷的感觉了,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那几天就要吃一次的苦涩中药,没想到最后竟然有这么个结果。
孙炎孝享誉燕京,而陈临与之相比,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就直接选择相信了孙炎孝。
孙炎孝也不多说,直接拆开一只密封的药带,见里面都是些药末,便用食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随后哼声道:“添加了什么东西,我是一点没看出来,生强,你去叫郭老过来一下,算了,我自己去!国医馆的名声,就这么被人败坏?还好他昨天就只被挂了一个号,要不然岂不是乱了套?!”
孙晓娆听到这话,不禁也吓了一跳,这位老人家,想干什么?
但还没等她弄明白,孙炎孝已经大踏步的朝门外走了,这位老人家个子高,步子也大,一愣神的功夫已经两步出了门。
而赵生强已经嗅出来有点不对的苗头了,他转头对孙晓娆笑笑道:“晓娆,你先去上班吧,这边的事晚点我再给你答案,老师可能有点事要办!”
说着,也不管孙晓娆那头,直接是跟着孙炎孝跑出去了。
这师徒两一跑一追,几步就上了楼。
郭老的门诊是九点开,这时候还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虽然依旧是纸杯泡茶,但他喝的还是津津有味。
但一抬头,却发现有人闯了进来,他眉头一皱,但看清来人后又不动声色的把两条眉毛抚平了:“老孙,怎么跑我这来了,话说你那边事都办完了?”
而孙炎孝气冲冲的把手里的药袋往桌上一砸:“郭老,这都是什么事,现在国医馆都成这样子了么?”
这话夹枪带棒,郭老听的也是老大不自在,但他坐镇中央,各色各样脾气都见过,养气功夫也是极佳,平和笑笑道:“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炎孝一脸恼怒的指着桌上的中药袋子:“我没说你,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给一个百脉虚寒的病人,开寒凉药,还不给药方,碾成粉末,这跟车站旁边的黑诊所又有什么区别?”
郭老一听,顿时皱了皱眉,这方子听起来就不大正常,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陈临身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