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一直都是懦弱着的,被保护着的,难得他也有想要保护着的特别对待的人,突然他心里有了底气,便要与郎闫东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跟自己这颗懦弱的心做一下斗争。
听得祁砚这话,郎闫东眸光一暗,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顿饭吃的极为尴尬。
旁边那桌的女人是有说有笑的,还恬不知耻地提高了音量,让郎闫东去她家过夜。
在隔壁桌的靳茜除了干干地笑,只能大口的吃,又随着心意,点了瓶红酒,她知道她的酒品很差,可是现在唯有红酒能解千愁。
她一杯接着一杯,跟祁墨干杯,喝得淋漓尽致,潇洒磅礴,她很喜欢大口大口喝酒的感觉,一大口冰凉的刺激性的液体从她的喉咙口灌下去,似乎就能压住心底的浮躁、心酸、纠痛……
虽然中间的走道很宽阔,但是总是感觉从旁边扫过来的阴森森的风,那毒辣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哼……郎闫东以前害说过,不让她喝酒,她还就当着他的面喝了,他还能拿她怎么着么?
靳茜的酒胆大,酒量却不大,大半瓶红酒喝下去,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狠狠瞥了对桌那男人一眼,用手指着他,轻轻摇晃,“郎闫东,你他妈的真是恶心,以前要我跟你在奶奶、爷爷面前装恩爱,一转身,就把我当个畜生一样对待。现在要娶我二嫂了,她是个好女人,觉得亏欠你才嫁给你,你却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对我说什么让我当你情.妇?你特么的糟践谁呢?我也有心……我也有感情……我也是个人……我的心和感情,不是这么轻易被你践踏的……早晚……早晚……有一天你要给我……给我统统……还回来……他妈的……”
靳茜没猜中这开始,却猜中了这结局。
这在道上混的,伤害别人的,总是还是要回报到自己身上的。
祁墨是见了靳茜喝醉过一次的,她喝醉了就会骂人,什么脏话都能骂得出来,在正常人眼里那就有泼妇本性,可祁墨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才叫女汉子的真性情,洒脱,豪迈,不做作,不矫情,可以用数不清的好词来形容。
“茜茜,你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祁墨伸过手去,想要抓住她摇摆不定的小手,可她飞快又握住了酒瓶子,往嘴里咕噜咕噜倒了几口,祁墨又去夺酒瓶子,靳茜见他来抢,便塞到了底下裤裆里去了,这让老实巴交的祁墨很是为难啊……
这女汉子的品性也真是发挥到极致去了。
“别拦我……他妈的,我就是要骂他,郎闫东个狗娘养的,老欺负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踩在老娘脚底下,老娘要让他跪下给我唱征服,要拿他脑袋当球踢……妈的……”
都说到脑袋上去了,哎哟妈呀,周围人毛骨悚然啊,这女的跟那男的敢情有杀父灭族之仇啊……
也不知道一边的郎闫东是作何感想,反正祁墨是悻悻捏了把汗,准备叫服务员过来结账,还是将靳茜带走的好。
万一她要发起酒疯了,跟上次一样可是要掀桌子,砸花瓶杯子啥的,这是一特殊的女汉子,酒后还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暴力倾向和疯癫症状。
“靳茜,跟我走!”旁边那男人实在看不过去了,磨刀霍霍便一把抓住了靳茜。
“你谁啊?你谁啊?你可以为我喝醉了,就可以碰我……臭男人……把你的脏手拿开。”靳茜在他手里像个小鸡一样,晃晃悠悠地,说着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竟敢骂他是臭男人?
他的脸冷得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俨然已经被气成紫色的了。
见郎闫东到靳茜那里去了,唐烟这个急啊,赶忙过去拉住了郎闫东的手,“东子,别理她了,她醉了,再说还有祁墨呢,我们吃我们的好了。”
他狠瞥了一眼唐烟抓着他胳膊的那两只手,唐烟咬了咬唇,还是识趣得拿开。
“靳茜,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郎闫东!”
一句暴吼,震得靳茜耳边疼,她皱了皱眉,纳闷地挠了挠耳朵,自顾自地说了句,“呀……金毛狮王的狮吼功怎么现代也有?”
“特么的!”
郎闫东这种有千百年道行的品德高尚节操的人,也被逼得碎了一句脏话。
说着,便举起了靳茜,像抗麻袋似得抗在了肩上,大步走了出去。
靳茜觉得轻飘飘的,以为是飞到云端里去了。
后面,祁墨追来,“你放下茜茜,她肯定不愿意跟你回去。”
“祁墨,你没资格过问她愿不愿跟我回去。你可得记住了,靳茜她第一次给了我,是我的女人。”郎闫东头也没回地往前走,冷冷丢下了这么一句。
只一句,她第一次给他,就让祁墨噤了口,所要开口说的话都无枝可依的蒲草,软弱无力。
他狠狠捏了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