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思衡哥哥这次会待多久呢?”若华专注的看着许思衡的眼睛。
“十天吧,阿若,陪我去落花崖走走吧,现在那边的雪景应当是很好看的。”许思衡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
“好啊,我都未曾去悬崖边赏过雪。”若华收起眼中的落寞,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尽量看起来有几分欣喜。
“那这次正好,趁此机会。”许思衡说完便拿开若华的暖炉,拿起一旁的披风给若华披上。
“那边比较寒凉,我怕你撑不住,便先给你披着,这是我路过成衣铺的时候看到的,便觉得适合你,如今看来,这颜色果真和你很搭。”许思衡一边给若华披着,一边解释道。
“多谢思衡哥哥”若华的眼中单纯干净,如同稚儿一般。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许思衡整理完衣服,便细细的看向若华。
若华正想说话,许思衡便拿起一旁的另一件披风披上,给若华带上暖炉,便说道:“我们走吧”
整个药园都被大雪覆盖,皑皑一片,远远看去,只是看到两个黑点在雪中移动,雪地中留下一大一小两个脚印,如此,再无其它。
穿过片片竹林,若华的披风上已留下不少雪花,此时的落花崖已是冰天雪地,崖边的不老松已是银装素裹,看不出原来的青松色。
一阵风吹来,若华脸上感觉到了几分寒意,不禁把脖子往披风中缩了缩。
“阿若,可是很冷?”许思衡感受到若华的寒冷,伸手将她抱住,温柔的问道。
若华抬头,刚好对上许思衡那双带着几分哀伤的眼眸,“思衡哥哥,若华不冷,只是刚刚风太大了,有些突然。”
若华伸手反抱住许思衡,语气更加温和。
“阿若,你知道吗?我的母亲便是大年初八走的,她曾以为遇上了良人,却不想是一个无情人,即便是临死前,都还在劝我不要恨他,说他是迫不得已。可我却无法听从母亲的话,我还是恨他,即便那个人是我的生身父亲。若不爱她,为什么要去占有她,得到了,却又放在一边,不去珍惜,最后致她于正月饮痛而终。”许思衡说着这话,双手抱若华愈发的紧。
“思衡哥哥,你不要难过了,阿若会永远陪着哥哥的。”若华感受到了许思衡的难过,也紧紧的反抱他。
“好,阿若要永远陪着我。”许思衡说着把头埋进了若华的怀中。
“我会永远陪着思衡哥哥的。”若华轻轻的拍着许思衡的背。
“阿若,你的身份不简单,你可知道?”许思衡抬头看向若华。
“不管阿若是谁,有什么身份,永远都会是思衡哥哥的阿若,永远都不会变。”若华温声细语的说道。
“思衡哥哥也永远是阿若的思衡哥哥”许思衡眼中的哀伤已不如初时,只是眼神变得坚定了几分。
许思衡看向远方,然后又低头看向若华问道:“阿若可想知道失忆前是什么身份?”
“大抵是郡主或是公主吧,或许应当是公主。”若华低头看了一下心口处。
“阿若怎么会这样猜想?”许思衡带着几分好奇的看向若华。
若华伸手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吊坠,正是许思衡送的那一条,只是上面还缠着另外一根绳子,上面吊着一个玉坠,很小巧,但是依然可以看清上面的楚字。
“我从醒时到现在,便戴着这个玉坠,后来,我查了一些书,发现公主、郡主赐封会授玉印,当然,那不是天盛的朝书,而是东篱的,我仔细分辨了几国的衣服,西漠首先便被排除了,且在我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是来天盛,我猜想我应当不是天盛的人,那便只有东篱和其他一些北地的部落,据我了解,北地人不与玉印授予,况且,此印是上好的玉质,还有金边镶嵌,我想能得到此印的应当是一位极其受宠的公主,当然,也无法排除郡主的可能。”若华看着手上的玉解释道。
“阿若果真冰雪聪明,已经很接近答案了,既然阿若已经知晓这么多了,那思衡哥哥就不多嘴了,此事,让阿若去探寻才更有意义。”许思衡温和的拍拍若华的头。
“如此也行”若华点点头。
再站了一会,二人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