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华音按照裴季所言,在南北杂货铺子冷清无的时候,与扮了客的锦衣卫入了店中。
锦衣卫拖着伙计, 华音则走到了柜台前,把金家所赠的铁片信物给正在算账的掌柜看了一眼,随即立刻收起, 问:“上一回来铺中的时候, 听说这铺子江南北的货都有, 有镀金的求子观音和求平安的佛?”
掌柜看到信物很是平静,随笑道内有珍品,让伙计请他们入厢房稍等。
入了厢房, 伙计送上了香茗,掌柜在半晌后捧了两个盒子入内,随即屏退了伙计出去招待客。
伙计退下,锦衣卫站在门口处把守之际, 华音拿出裴季让她带着的令牌给掌柜瞧。
看到令牌的下一瞬, 掌柜一惊,下一瞬怀疑北镇抚司指挥使的令牌被盗窃了。
但随即又想起就在南诏,且以的谨慎与戒备,若不是他亲给的, 也无能从他的身上盗窃到这么要的东西。
想通后,掌柜也不敢怠慢,恭敬的问:“这位夫, 想要在下做什么?”
在南诏外边, 华音是裴季的宠妾,所以梳的是『妇』发髻,衣衫靓丽, 富贵『逼』。
华音边说边取出裴季给她的地图:“后日子时送出南诏,地点是这处。”打开了羊皮地图,把标了点的地给掌柜瞧。
掌柜仔细瞧了一眼,继思忖了半晌才道:“那在下在这两日想一个周密的法子与安全的线路。”
华音把地图卷起来,然后再把带来的金银首饰放到了桌面上:“全款。”
毕竟是裴季下的,也不在乎是定金还是全款。
掌柜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既然是让这位夫过来的,必定是不需银子的。”
说着把金银的盒子推回到华音的面前。
华音道:“这是……”话语一顿,华音顿时反应了过来。
裴季还说信她,这个心眼的,还是怕她逃跑,所以让她把所有值钱的都给了这的掌柜,最后还不是进他的钱袋?
猜测到真,华音哑然失笑。
“夫,是有何不妥?”见到面前的美『妇』忽然发笑,掌柜连忙询问。
华音回神,微微摇头:“并无不妥。”把盒子退回给掌柜,道:“正是要取来给掌柜的。”
掌柜琢磨着或是不想留下把柄,所以也就收下了金银首饰,道:“夫在铺子中多逛逛,看中什么直接带走。”
华音也就做了做样子,选了些东西,让送回客栈,继又去了金银首饰的铺子,把今日裴季让童之交给她的银子全花了。
花银子的感觉就是畅快,所以也就没有计较失去的那些金银首饰,毕竟也都是裴季给的,最多等回到金都了,让他双倍送回来就是了。
从客栈出去,到回客栈,华音察觉到了不止一在跟踪她。
行踪较为明显的,应该不是杀,有能是南诏王的。那行踪细不查,在回客栈途中才发现端倪的,才能是杀。
这南诏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潮』汹涌,难怪裴季会让她离开南诏,心底不禁更加的谨慎。
回了客栈,华音让把今日买的东西都放到了屋中。反正也带不走,让婢女进来选自己喜欢的。
婢女在挑选东西时,华音问:“什么时候出去了?”
回来时,顺口问了锦衣卫,才知裴季不在。
婢女应道:“夫出门的时候,出去了。”
华音点了点头,心中猜测他到底是去见段瑞,还是见南诏王。
南诏王这心术不正到了极致,裴季去见他,也不知南诏王会不会直接撕破脸,当即围剿裴季。
担忧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浮现心头,等晚间裴季回来,华音才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二都一同用膳,今日的晚膳也不例外。
华音戳了戳碗中的米饭,没有什么胃口。
裴季的眼『色』何其锐利,看出了她有心事,若无其事的问:“在想什么?”
华音抬起视线望向他,斟酌了几息后,才问:“与说一句实话,南诏此行,会有凶险?”
裴季似听到了笑话一般,一笑:“若是说你的话……”
她摇头:“说的是你,会有凶险?”
裴季笑意微敛,只余轻松愉悦:“不过是个懦弱的南诏王已,担忧什么?”
华音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皱得更紧:“再懦弱,那也是南诏的藩王,且杀也潜伏在南诏,。”
听到她话中的担忧,裴季愉悦得低头轻笑了一,然后抬起了头,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
走到她的身前,把她拉起:“随来。”
华音随着裴季出了膳厅,行至走廊尽头有把守的屋子外。
房门打开,华音看到屋中摆放了一个沙盘,沙盘上有红『色』的旗子,是南诏王宫边也有棋子。
华音聪慧,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但还是不确定的问:“这些红旗,都是你的势力。”
裴季一勾唇,点了点头:“你觉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