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引颈高鸣,似是要冲破世俗牢笼的束缚。
温缈宛如一个旁观者看着茅屋里的女子和小丘上的郎君,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都说旁观者清,她瞧着倒也不尽然。
这两人都做着自己的事,仿佛已经到了忘我的地步,竟一个人也没注意到正注视着他们的温缈。
温缈也没细想,又站着看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折返回了凉亭那边。
在她走后不久,郎君轻轻抬高油纸伞,露出隽秀妍丽的侧脸,他眼挑桃花,在眼尾勾勒出淡淡的晕红,鼻翘唇薄,棱角分明,看着茅屋里弹琵琶的女子,眸中溢满深情和思念。
“娇奴……”
……
春山院。
不喜倚着门槛,正打瞌睡。
有推门而入的吱呀声,不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却见进来的是谢家的老太爷。
不喜慌慌张张的就要找地方藏,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谢家小厮的装扮,顿时就不慌了,他现在有光明正大站在人前的资格,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六公子呢?”放下雨伞靠在廊柱上,谢老太爷见陆帷似乎不在院子里,开口询问着不喜。
不喜一时哑口,他应该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