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的“死”病。
在长大的那一瞬间,它感觉到了四肢的矫健,以及充沛的活力。其外,它的脑袋也不像以前那般,容易昏睡了。
幼狐的脑,承受不了一个老人家的全部记忆。
它此刻,大概有三岁左右了。
徐从追赶了过来,望着这一幕。
“徐居士,快到我们做晚课的时候了,老君殿这会不接外客,还请徐居士先行离开。等晚斋开始的时候,会有火居道士通知徐居士你的……”
一个戴着莲花冠的中年道士拦住了徐从,言道。
“是,道长。”
徐从止步,点了一下脑袋。
灰白狐狸对神佛磕完头后,它走出殿门,没有受到雷击。
“看来真是老君爷的帮助……”
“上阳观的老君爷果然如乡人说的那么灵验。”
回客房的路上。
徐从相信了神的存在。
在上阳观进行三天的斋戒沐浴很无聊。
一人一狐开始找些趣事。
他们惊诧的发现观内的斋饭是全素的斋,客房里不仅放着道经,也放着佛经。他们在学堂里听过同窗们谈及过道士,道士是是吃肉的。秃头的和尚与扎髻的牛鼻子不合,怎么可能容许在道观里存在佛经。
一位叫宣明的老道士在替徐从做法浴的时候,解除了一人一狐的疑惑,“上阳观是全真道,全真道儒释道三家的经书都学,贫道对金刚经也倒背如流呢,”
说完后,他便【如是我闻】的背诵起了《金刚经》。
“道士碰见和尚不打架吗?”
徐从好奇询问。
他在工房见过许多世俗的事,可关于和尚、道士、耶稣徒的事他却了解很少。一个道士竟然会背佛经,实在令人惊奇。
“不打架。”
宣明老道将沐浴后的道袍递给徐从,他微微一笑道:“居士在外界听到的事都太过偏颇。我们都是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怎么可能打架?”
“顶多是……辩经。”
他说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重了一些。
一人一狐觉得有趣,都笑出了声。
辩经虽然说法文雅一些,却也算是打架。其次,再配合刚才宣明老道说的出家人四大皆空,确实让人感觉有些好笑。
三日的客居很快结束。
回到县城后没几天,就到了二超子离别的时候了。
等二超子离开大约一个月左右,兰花害喜,吐了好几次。
护院来福跑到中医馆,请大夫过来就诊。
“喜脉!是喜脉!”
“恭喜太太,有了喜脉……”
徐从刚踏进家门,就听到客厅内的老中医对兰花拱手道喜。
“是老君爷显灵……”
“去老君殿里拜了拜老君爷,就赐了子。”
兰花双手合十,做出虔诚状,对老君爷道谢了几句。
“这是喜包。”
“谢过大夫您了。”
她掏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老中医。
大夫诊断出了喜脉。按照规矩,主人家是要给大夫喜包的。一是讨个口彩,图个吉利。二则是大夫得了喜包,今后也会额外关注孕妇怀孕之后的一系列事,能有个保障。
“太太这几天要注意一下饮食,不能吃生冷食物……”
“以免流产。”
老中医收了喜包,开始一句句叮嘱道。
“徐从,拜托你一件事……”
“我虽然会写一点字,也念过书,可写信还是写不太好的,你帮我写一下信,写给孩他爹,告诉他这个喜讯……”
等老中医走后,兰花对徐从道。
说话间,她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为人母的温煦神色。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徐从答应了下来。
他接着问道:“仅写怀孕的事吗?”
“还有……,还有的话,告诉老爷,我和小宝子过的挺好。我给他缝的秋衣,让他记着穿上,军装太冷,多穿一些暖和,还有腌的咸菜要是不够了,我托人送给他,冬衣我在缝了,估计再有二十天就能递给他,让他不要再买了,省点钱……”
兰花想了一会,开口道。
她眼底亦透露出一丝对二超子的澹澹怀念。
“我记得了。”
徐从点头。
他出了左宅的客厅,走到了右宅的书房,开始磨墨写字。
[敬吾叔父,徐从代笔……]
八个汉字很快便烙在了素笺上。紧接着,他便以兰花的口吻,润色了一番,将兰花的诉说尽皆写在了纸上,写了大概三四百字。
写完这封信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拉开橱柜,取出了一封前几日发来的信。
[徐先生,八月二十三日我抵达了燕京,坐火车去的。这是我头一次坐火车。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