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划算又合心意的事,傻子才不干。
问题是——喻宁就这么放心地请他打官司?
“喻小姐为什么让我做这件事?”
凌斯宇忍不住问。
喻宁:“你要是有别的事不想干也行。”
凌斯宇:“……”
凌斯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喻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律师没有,为什么来找我?”
“‘想要什么样的律师没有’?”
喻宁回味了一下这句话,“我又不是开律师事务所的。”
凌斯宇:“……”
最初想问的具体是啥,他已经彻底忘记了。
电话挂断前。
喻宁说:“凌律师的能力有目共睹。上次宋池的案子,也是多亏了凌律师。”
凌斯宇一怔,陡然明白过来喻宁的意思。
合着……她是为了还人情?
……用介绍更多的案子来还?
好陡峭的思路。
凌斯宇想了一阵,忍不住笑了出来。
庸人自扰。
他前段时间纠结的那点社死,比起更有趣的案子,实在算不上什么。
喻宁挂了电话,让人把材料整理好发给凌斯宇。
系统:【你当初说多送几个人渣给凌斯宇打官司,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女人,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呵,我是你看不透的女人。”
喻宁开始哼歌,“如果你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我的心底,比千层酥还让人讶异~”
系统:【……】
陈伊彤端了盘核桃千层酥送去花房。
酥脆松盈,唇齿留香。
果仁与奶香融合得恰到好处。
“宁宝你回来啦!”
陆知知嘴里塞着半块千层酥,含混地招呼,“你们家的点心师手艺真不错,从哪儿挖来的?我也要请一个回去!”
“我也不清楚。”
喻宁落座,“傅景时请的人。”
傅总连这种事都管。
果然是爱护有加。
方楚怡和陆知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陆知知沉默稍许,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喻宁的左手无名指:“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没记错的话上次这里还有一枚戒指,为什么现在又没有了?”
这话也是方楚怡想问的,但看喻宁情绪良好、状态俱佳,愣是没找到机会问。
准确来说,一开始也没有。
但是中途有了又无,就很耐人寻味了。
莫非……喻宁和傅总吵架了?
但看这架势,又不像。
喻宁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眼,言简意赅:
“太重了。”
陆知知:“……”
方楚怡:“……”
作为求婚戒指,那枚切割精美硕大的钻石很拿的出手;但作为日常装饰,说不方便都是客气了。
喻宁一般只有搭配得当时才会想起来用上。
“说起来……”
陆知知努力回忆了片刻,“傅总好像也不爱戴戒指。你们夫妻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喻宁:。
傅景时不戴,那是因为他没有。
当初这场协议婚姻竟然连个对戒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一时匆忙疏忽了,还是压根没有派上用场的必要索性不管了。
方楚怡刚八卦完别家鸡毛蒜皮的事,对此无比敏感,连忙岔开话题:“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戴不戴的也没什么。我有时为了搭配,也不怎么戴结婚戒指。”
喻宁闻言笑了笑:
“差点忘记说了,我和傅景时打算办场婚礼。”
方楚怡和陆知知露出如出一辙的震惊表情:“!!!”
求完婚了,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就是婚礼。
傅景时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她说没想好,傅景时就说不急,慢慢来,拿了一堆婚礼相关的东西到她面前来。难为这堆东西夹在他那些不知具体价值几何的文件间,格格不入得仿佛他是个冒牌总裁。
“我要当伴娘!”
陆知知反应机敏地举手。
“我——”
方楚怡下意识地想跟,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婚,不适合做伴娘,撇了撇嘴,状似不在意地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
“还没定。”
方楚怡:“打算在哪儿办?”
“不确定。”
方楚怡:“打算办成什么样的?”
“还在考虑。”
方楚怡:“……”
活脱脱一问三不知。
就没见过哪家办婚礼这么草率的。
……当然,一般来说也没见过众人皆知的夫妻,再回头去办婚礼的。
陆知知倒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