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三哥有救命之恩。”
他伸手指向榻边。
刘赢刚刚将莫愁紧要处遮拢,却也被对方缠住,无奈何将她横抱在胸口。
微风自敞开的门口吹入,他腰间的软剑微微晃动,像似颇为吃力。
软玉满怀,似有千斤,显然是有些自然的超自然力量化去了他的体力。
当然,按照现代医学观点的话,这是源于激素过度刺击脑部,使肌肉内的乳酸以含量急剧上升,从而产生的乏力感。
这个场景略有些滑稽,但却没有人笑得出。
门外一声轻咳,似乎是观云道长到了。
他见了眼前的局面,也感觉异常尴尬,老脸通红。
他身后还牵着一张渔网,网里有三个人正在挣扎,一男二女,显然暅之三人的道行还是浅了。
李天赐叹了口气,将吴钩随手丢在地上,然后自翻倒的架子上摸出一只葫芦瓶,扔在榻上,
“先给那女娃吃了,待我去换套衣服,大家坐下说话。”
寇冠云也忙帮三名俘虏去了绑绳,嘴里还不住念叨,
“这东西一定要拿去找那虫二试试啊,他出糗的样子一定要回来跟贫道说说。
哎,还真是个宝贝。”
暅之显得略有歉意,
“这,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瓶子和网,估计都有损伤。”
“再做嘛,是否需要帮忙?
綦毋和大连他们本来就闲着……”
观云道长有意在找暅之闲话,手中却先放了二女。
那两个女娃子也知趣的先去将莫愁接过。
二人默契地红着脸不去瞧刘赢,一个寻了莫愁的衣衫,一个寻了水替莫愁喂药。
“对面的厢房本是李玄通住的,里面有几套道袍,你们两个小子先将就将就换上。”
白云道长还是颇解人意,刘赢这会儿几乎都块露底了,庆云也好不到那儿去,浑身衣服被割破了不知多少出,隐隐渗着血迹。
二人对视一眼,见似乎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忙各自遮着窘处,奔了出去。
不过多时,李天赐捧了一只石匣,以及几封书笺回到房中。
他将东西交给暅之,
“老神仙因为有些急事,先回玄都观了。
这些是老神仙留给你的东西。
他也留下了一些飞鸢修改的建议,我已经转交给綦毋,北条他们了,估计这两天便可完工。
但是最关键的阳元引发装置,老神仙千叮咛万嘱咐,只能由你来完成。
你可不能偷懒。”
他这只是去换了一件衣衫,立刻那就像似换了一个人,绝口不提莫愁姑娘的事情,反倒如循循善诱的长辈一般,向暅之交代。
这个角色转换得太快,暅之也有点跟不上,唯唯诺诺地接过了盒子。
那李天赐又对白云道长说道,
“扰了观中清净,贫道也很是遗憾。
不过等一下还要麻烦观主帮忙招呼一下几位小道友。
贫道有些事情想单独找庆云小友聊聊,顺便阐释一下误会。
观主你看可好?”
寇冠云自然也不希望在自己的观里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糗事,立即满口答应下来。
等刘赢一到,他便拉了诸小辈去前殿压惊,独留了李天赐与庆云。
李天赐扶起了一只方才被打翻的木几,用绑绳扎了断腿。
再寻了两只坐垫,自坐了一只,示意庆云也坐下,
“几位小友,也算是挑了贫道的场子,把这里打作了狼窝啊。”
庆云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冷眼瞧着李天赐在那里修桌寻垫,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更不会接话了。
这道士轻描淡写的,姿态这么低,是什么意思?
这是有后招,还是,还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地望着对方,不想输了气场,于是也大马金刀地与其对坐,目光直视,静待下文。
“眼下我们相互都有些损失,但其实也都没什么损失,不如便就此揭过了如何?”
庆云仔细端详了半晌,见对方语气还算真诚,不象是在说笑,半晌后才接道,
“哦,啊。不过,这事儿毕竟要问过我三哥才是,莫愁姑娘,乃是……”
“唉~”,李天赐摆手示意他莫如此说,
“不重要。贫道,只是想从庆小友口中换一个承诺。
至于刘少侠,贫道自会另行致歉补偿。”
“道长为何如此在意区区在下?”
李天赐一声干咳,其实他所在意的,不过是老神仙的谶语。
他老人家用寿元搏出来的卜辞,说李氏龙脉将尽,是需要考虑变通的时候了,而庆云就是最佳变数。
眼前这个小子的重要性自然强过暗结龙胎的那个潜规则。
毕竟,今上魏王似乎正在着意抵抗这荒唐的潜规则,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