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呢？”

一直礼貌看着持人的令琛在听到这问题后，突然垂下了眼帘，不在看什么。

等了几秒，在持人以为令琛不回答这问题时，却听他低声道。

“因为。”

他目光蒙蒙，视线没有明确的焦距，“今天就是我的圣诞节。”

-

施雪儿和祝启森一起吃了晚饭，五点十就到了场馆。

路上祝启森一直碎碎念，埋怨施雪儿来得这么太早，演唱七点才开始，天气这么冷在外面吹风有意思吗？

却没想到，祝温书比他们更早。

人牵着手绕开拥挤的人群朝祝温书走去，在一片恍若节日气氛的喧哗声中朝她挥手。

“祝温书！”

此时的广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无组织无纪律，拥挤不堪。

而祝温书却坐在花台边发呆，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喊声。

“干嘛呢！”

施雪儿敏捷拍了下祝温书的肩膀，“想什么呢！”

祝温书骤然回神，眼睛还是懵懵懂懂的。

“啊，你们来了啊。”

“远就看到你了，喊你都没回应！”

施雪儿挤到祝温书边坐下，问，“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闲着没什么事就现在了。”

刚说完，一阵寒风挂过，祝温书猝不及防打了喷嚏。

祝启森：“……”

是不理解女人。

“你们坐着吧，我去给你们买点热『奶』茶。”

附近人太多，连交警都出动前来管制交通。

祝启森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施雪儿则拉着祝温书游走在各摊贩前。

她见祝温书盯着摊上的头箍，于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看啦，戴不进去的。”

祝温书没说话。

施雪儿又拉着她往旁边走，“你自己准备了荧光棒吗？没有的话买一吧。”

半晌，没听到回应，施雪儿扯扯她袖子。

“祝师？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嗯？”

祝温书盯着摊上的荧光棒，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收到的便利贴。

“买吧。”

她挑了一，又转头打望四周。

“有……卖花的吗？”

“花？”

施雪儿笑了起来，“不是吧，祝师你以为咱们能上台送花啊？”

祝温书也不道能不能。

她垂眸斟酌片刻，还是说：“买一束吧。”

施雪儿打量着祝温书的神『色』，忽而明白了。

“也对，你是他侄子的师，万一卖你这面子呢。”

说完她自己也兴奋起来，“我也买一束吧！万一蹭着你的光我也能送花呢！”

不过人扫视一圈，没看见卖花的。

于是施雪儿给祝启森打电话，让他带束花回来。

近十分钟后，祝启森捧着束花和三杯『奶』茶过来。

也亏他子高，换人可能一手抱不了这么大的束花。

递过来时，祝温书仔细看了眼，轻微皱眉。

“怎么是玫瑰啊？”

祝启森说：“只有玫瑰了，要不就是菊花，那多不吉利。”

也是。

三人回到花台已经没了位置，随便找空站着。

眼看着时越来越近，施雪儿的兴奋开始流『露』到肢体上，拿着手机到处拍。

“祝师？”

忽然，施雪儿拿着票在她眼前挥动，“祝师你在吗？”

祝温书眨眨眼，“嗯？”

“你票拿出来，咱们拍照呗。”

“噢，好的。”

低头拿包的那一刻，祝温书脑子突然炸开了。

她今天原本打算不来了的。

后来收到盗号消息，又晕乎乎上了车。

所以——

她根本没带票！

看见祝温书脸『色』刷白了，施雪儿也跟着一愣。

“你该不……没带吧？！”

“等儿。”

祝温书立刻拨打应霏的电话。

但这儿正是她这室友睡觉的时，连续拨了好几都无人接听。

祝温书的心跳忽然快得离谱，她重重呼着气，抬头看了眼led屏幕上的令琛。

“我现在回去拿吧。”

“啊？来得及吗？快六点了！”

“来不及也没办法啊。”

祝温书紧抿着唇，丢下这句话就朝场馆外跑去。

因为交通堵塞，她几乎没犹豫就去了铁站。

到了路况好的方又出来打车。

辗转四十分钟到了后，她一路跑上楼，一边喘着气，一边拉开抽屉。

自从收到票后，她就一直夹在笔记本里。

翻开本子，看见票后，她却不自觉停滞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