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是没指望了,但也肯定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自救,必须自救!
人蹲在了牢房门口。
虞绒绒开始回忆自己曾经见过关万无大牢记载,傅时画指尖冒出了一缕极薄极细剑气,显然处虽然隔绝传音,却底不是什么真正关押要犯地方,还没舍得用能封印隔绝元灵气森罗石。
剑气悄然在门墙壁缝隙中移动,再刮下来了一点沙土泥灰,虞绒绒也终于想起了什么来,抬手按住了傅时画刮墙手,倏而闭上了眼。
万无大牢,万物皆无,万念皆空,空留一符。
虞绒绒元感知里,周遭整牢房都消失了,天地之间灵气流动细密地构成了繁复符线。
符线交错盘桓在墙面内里,天花板上,脚下地板中,最后编织成一密不透风藤球。
这样困字符起来复杂至极,是能出来处似用铁链实墙困住囚犯,实则乃是符阵困牢,也难以从这么多符线交织出成千上万种变幻符中找一头绪。
但虞绒绒却觉得,这符点……莫熟悉。
这种熟悉感太过特殊,她几乎不怎么用思考,就想了御素阁上空悬护阁大阵。
重新在心底勾勒了一遍大阵,再回过头来这间牢房时候,举目四望符线就变得化繁从简,脉络清晰了起来。
虞绒绒手指微动,前她每次这样只是,只是在空气中描绘符线,但现在既然脉通了,自然会元喷薄而出,填满她手指划过每一路径。
解符阵是一件十分耗费心神事情。
严格意义来说,当初臭棋糟老头子对弈,也是一种变相解符阵。
她指尖流淌元虚虚实实,在空中明灭不定,小小牢房好似变成了某处神圣且不容玷污衍场,眼她好似快要找什么了,她手指却在某处原地打转了起来。
“不对,不是这里,但……真不是这里吗?”她口中喃喃,再重新回顾了一片自己刚才凝成一片符意,重新落点回来,却迟迟不能点出下一笔。
一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左三寸,内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