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我说阿花啊,你怎得成了这般模样?咱们不说别的,外表什么的,多少注意点吧?”
耿惊花暴跳如雷:“叫谁阿花呢!我师侄们可都这呢,你个阙疯子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然而他越是这样暴躁,阙风掌门脸上笑容的恶劣之味就更浓,显然十分喜欢逗他玩。
当然,阙风懂得适可而止,很快就换了称呼。他的目光准确地落了还抬手撑着面前疗愈法阵的虞绒绒身上,目光逐渐深深:“大阵师?这么年轻,你确定她能行吗?”
“这是我确定不确定的事吗?”耿惊花翻了个白眼:“我再晚来点,你还能撑住吗?”
阙风『摸』了『摸』下巴:“倒是确实撑不住了,撑不住得撑,我们断山青宗这几千年来不都是这样吗?你,撑着撑着,就撑住了。”
说话间,虞绒绒已经收了手。
满山绿意浓。
再听到那些院舍有声音响了起来。
“诶?!我伤怎么好了!我被咬了那么大的个窟窿,居然好了?!”
“我的眼珠子长出来了!!你们快啊!仿佛原装眼珠子!卧槽!我本来都准备缝缝补补搞个黑眼罩了!”
“兄弟们——!弟兄们啊!!你们这算什么!我腿子都长出来了!我老吕不用拄拐杖了!!还能再提剑上前杀它八百只魔兽!”
……
如此议论纷纷,隔这么远能听到许多的欣喜之意。
而傅画已经脸『色』极差地向了老邢师兄:“老吕腿断了?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嗨呀,这不是命还吗?”老邢师兄苦笑声,还故作轻松:“比起其他直接被撕碎的同门们,被咬掉条腿又算什么?”
傅画依然神『色』郁郁,老邢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更何况,你,你们小虞师妹这不是妙手春,断腿重接了吗?你听到了,老吕那孙子别提多高兴了,下次杀魔兽,咱们还能起上。”
傅画闭了闭眼:“这次是我赶上了,如果还有下次呢?若是我今日没来呢?又或是路上耽搁了些许,再来晚了些,救无可救呢?”
老邢沉默片刻,再倏而笑开。
他的声音依然带着股无所谓,其却带着最深的悲哀、疲惫与无奈。
“老傅,你知道的,这本来就是我们断山青宗弟子的命。”
“命,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