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停在了最后句话上。
【褪去凡躯,成魔成神,苍茫天地,唯魔永。】
【我愿随魔永。】
……
黄金屋原路而出时,夜幕竟已低垂。
虞家厨房方向有炊烟飘出,空气中隐约带着些饭菜清香,再有欢声笑语个方向传了出来,显然没有什么食不言规矩。
傅时画看向虞绒绒,却见她很是留恋地向个方向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既然已宴,不去了。哪里能让大师兄吃一桌子已动了菜?”
天『色』已晚,显然虞父虞母并非完全没有等待他们,只是虞绒绒自己也不知要在黄金屋里待多久,一早说了要他们不必顾及自己。此刻若是再去突然打扰,想必虞父虞母也会觉得这非待客之道,歉然非常。
傅时画当然知晓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强求,只是为虞绒绒这样有些打趣话语而忍不住勾了勾唇。
“啊,终于笑了。”虞绒绒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再突然拍手道。
傅时画愣了愣:“我很久没笑了吗?”
“倒也不是。”虞绒绒摇了摇头:“只是笑与笑,终究有些区别。”
傅时画对上她目光,忍不住『揉』了『揉』她发顶,他自然明白她担忧,却没想到,她竟然还在努力想要逗他心一点。
心底些沉郁在她明亮眼眸中一扫而空,傅时画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额头:“不如在这里留一夜?明早再回小楼也不迟。”
虞绒绒睁大眼:“不然还想赶夜路吗?”
傅时画笑出声来,再跟着她去了显然早收拾了客房,在与虞绒绒互道晚安时,他却又突然问道。
“住哪里?”
虞绒绒一愣:“自然是我自己房间……”
“离这里远吗?”傅时画问道。
“不远……当然也不算很近。”虞绒绒指向了某个方向,可虞府如此之大,算是白天,恐怕也看不清她指边有什么,更何况夜影重重。
“既然如此,我更不放心。 ”傅时画一步踏出门外,将身后门合拢:“我送回去。”
虞绒绒:“……这是我家,有什么不放心?我可是在这里长大。”
傅时画理所当然道:“可是去一年里,除了被迫分时候,房间都在我隔壁,每次我都是看着进去回房间,早已养成了习惯。若是无法亲眼看到,实在是让人辗转反侧,担忧得紧。”
虞绒绒错愕道:“竟有此事?”
她始火速回忆自己每次回房间时候,身后是否有傅时画视线,然而一年时间虽说对于修真者来说,实在是弹指一挥间,但如此细细回忆每一天时候,却又实在是繁杂细密。
她还在竭力回忆,傅时画已很自然地牵起了她手,再踏上了碎石小道,向着她闺房方向走去。
直到快要到门口了,虞绒绒猛地回神来,看向傅时画:“不是没来吗?怎么能直接找到这里?!”
她家园林小路错落繁复,不知有多人曾在这里『迷』路,怎么仿佛对傅时画来说,却完全不是问题,他真是第一次来吗?!
“刚指了方向嘛。”傅时画坦然道:“而且到了岔路时候,虽然在发呆,但还是会下意识选择方向,自然能找到这里。”
虞绒绒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却听傅时画倏而道:“所以这一路,想出什么结论来了吗?”
虞绒绒:“……”
夜『色』遮掩了天幕,可她小院外墙上却镶嵌着漂亮硕大一整排夜明珠,自然将她容貌照得清清楚楚,也让傅时画看到了她脸上一丝赧然。
“没、没有。”
她是真来都没有注意自己背后,换句话说,傅时画目送了她么多次,她、她一次也没有目送傅时画呢!
多多有么一点心虚。
“这样啊……”傅时画轻声道。
他分明似只是应了一声,虞绒绒却莫名其中听到了叹息与一丝似有若无委屈。
“快进去吧。”傅时画继续道:“我在这里看着。”
虞绒绒小声“哦”了一声,打院门后,内心却莫名煎熬,她关了院门,片刻后,又重新门缝里探出了头,果然看到了还站在原地傅时画。
四目相对,傅时画脾气地问道:“怎么了?”
虞绒绒迟疑游移片刻,慢慢道:“走了这么长一段路,、要进来坐坐吗……?”
“虽然小师妹也进我房间,但此处到底是长大地方,我进来……真不会太打扰吗?”傅时画似是微愣了一下,再十分有礼貌地问道。
虞绒绒心底歉意却更盛。
大师兄都带自己看他房间了!她、她也不能太小气!
于是她干脆一把打了院门,再小跑上去,拖着傅时画手,直接将他拉了进来。
转身关上院门刹,虞绒绒心头闪了一丝奇怪觉。
……是她错觉吗?她带着傅时画跨院门时候,他脸上是不是轻轻勾起了一抹莫测笑?
她狐疑地转头,再对上傅时画很是清澈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