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边没有父母,就一个奶奶相依为命,跟这里的我很像,只是年龄不同。爷爷!我过的很好,您别担心,我在读高三,明年就考大学了。”
一边听着云千叶的话,云宗仁一边喝药,心里已经相信了五六分。他叫孙女小祖宗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只是·····
世上真的有借尸还魂一说?感觉真的很荒唐,太不真实。
喝了药,老人的脸色好了一些,稍微有了点力气,云宗仁仔细打量眼前的云千叶,想要通过她找到孙女的影子。
只是两个人年龄不同,身高样貌自然不同,哪里找得到孙女的半分影子。都怪那个该死的郭老贼,觊觎他的金鱼就算了,还让他孙女帮他偷。
小孩子哪里懂什么,真的拿着捞网去捞金鱼,没想到一头栽进鱼缸······
当时他在药房里配药,没听见院儿里的动静,等他配完药出来,什么都晚了。
孙女再也不会喊他“爷爷”了。
他没有办法接受现实,从此一病不起。老云家就剩下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起孙女的死,云宗仁忍不住老泪纵横,慌的云千叶不知道
该怎么办才好。
“爷爷!您别哭呀!好好的您哭什么呢?是不是不相信我就是您的小叶儿?没关系,我给您背您教我的药方,属于咱们老云家的独门药方。”
她就知道不能凭三言两语获得爷爷的认可,老人家心里受了创伤,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她的存在。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爷爷相信是她回来了。
一张嘴“巴拉巴拉”背了好几张药方出来,云宗仁抬起手打断了她,嘶哑着声音问:“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哼!不理你了,老头子太坏。”云千叶学着小时候生气的模样,对着床上的爷爷翻白眼,“掉鱼缸里了。以后把鱼缸弄小点,搞个那么大的鱼缸,人掉进去根本出不来。”
云宗仁彻底相信了云千叶的话,因为那句“鱼缸那么大,人掉进去根本出不来”的话是他吓唬孙女的,没想到他一语成齑,孙女真的掉进了鱼缸出不来。
“小叶儿!真的是你回来了对吗?”
云宗仁强撑着坐起来,云千叶拿枕头垫在他背后,扑进爷爷的怀里。
“爷爷!真的是我回来了。您怎么就病了呢?我忙着学习,没时间回来,等到期末考完才回
来的,您怎么就病成了这样?我不管,我命令你赶紧好起来。”
“好,好,爷爷接受命令,尽快好起来。”云宗仁抱着孙女,哭的跟个孩子一样,“你不在了,爷爷的心都被掏空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病不病。小祖宗!你答应爷爷,以后都好好的好吗?”
“嗯!我当然会好好的。爷爷!你饿不饿?我去给您煮点粥喝吧!”
“你知道厨房在哪儿吗?”云宗仁故意试探。
云千叶又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家我还能不知道厨房在哪儿?等着,我去给你煮粥。对了,刚才是郭大爷领我进来的,我跟他说您是我师父。”
话说完她就走了,去给爷爷煮粥喝。长期没进食,不敢给他吃饭,怕肠胃受不了。
靠坐在床上,云宗仁想着孙女的话,顿时释然。
孩子是回来了,可变了个模样,还是海城余县的人,不说是自己的徒弟还能怎么办?说她是自己的孙女?鬼都不会相信。
街坊们一定会以为他想孙女想疯了,连人都分不清楚。
可那就是他孙女没错,虽然从六岁猛地变成了十九岁,可说话的神态语气有时候还是个孩子。
以前教她的药方背的磕磕绊绊的
,刚刚背的却十分顺利,一点错误的地方都没有。那是他们云家的秘方,外头很少有人知道,何况是在海城余县那么远的地方?
老天真的待他不薄,孩子没事,又回来了,太好了,以后他可得好好守护住云家的一切,传承给孙女。
熬好了粥,云千叶端了进来,放在一旁的矮柜上,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给云宗仁洗手洗脸。
孙女果然对家里的一切很熟悉,连洗脸的毛巾都认得。
云千叶:“······”不认得才怪,毛巾架上就两条毛巾,一条粉的,一条蓝的,想拿错都难。
给他整理清爽,云千叶把水端出去倒掉,开始给爷爷喂粥。
怕烫着他,吹凉了才喂进他嘴里。
“爷爷!我在家里最多待一个礼拜就得回去,您看您是要跟我去余县过年,还是怎么着?”
“暂时不去。”云宗仁吃了粥,身上暖洋洋的,精神头更好了,望着眼前的孙女,眉眼舒展,“既然我们以后要以师徒相称,没有来一趟京都就把我带回去的道理。”
微微一顿,云千叶舀粥的手放慢了速度:“那怎么办?您一个人留在京都我不放心。我才多久没在家,您就把自己糟
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