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思考清楚的。保安一声急过一声的催促驱赶，终于耗尽陈风最后一点耐性。

他笑嘻嘻地，准备发作了。

便在这时，一个人从马路对面走过来。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圆脸，微胖，短寸。他穿着看不出牌子的西装，眼睛非常有神。

如果陈风在几分钟前，能扫马路对面一眼的话，他会发现这人刚从公交车上下来。

他从陈风背后经过，打算走人行通道进院子。保安看到他，马上立正，准备敬礼。他却暗暗摆手，示意不必如此。保安于是马上拘谨地站直，话都说不清了。

陈风可不知道这一切，他往后退的时候，甚至撞到这人身上去了。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要到电视台打广告！”陈风道。

“小伙子，你来洽谈业务？”背后的中年人停下来，问陈风。

陈风回头看他一眼：“是啊，他不让我进。”

那人又上下打量陈风：“你要打什么广告？”

陈风将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我是卖菜的，我要为我的蔬菜打广告。”

“哦？”那人饶有兴致地说，“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打一秒钟广告要多少钱？”

他没有明说，陈风却懂他的意思——你得卖多少菜，才能打一秒钟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