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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点头,耳语:“等看完李娥英和二公主,让陛下请太医给你瞧瞧…”
她笑着点点头。
入到内殿,见李灵儿脸色苍白,面带微笑,躺在床上,想是生产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她边上,只见小公主在襁褓之中甜甜酣睡!
众人一一道贺,又各自说些安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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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宫里死了一个人,是皇室高家的一位王爷。
此等显赫之人,死在了宫里,自然又生了好多传闻。
梳理清楚,我有了结论,大概是这位王爷,多次向胡太后告她情夫的状,最后惹怒了胡太后,招致杀身之祸!
但终究是传闻,又与太后有关,听了也就算了,只能烂在肚子里,不可与人言说。
不过太后的姘夫,竟然是毛夫人的恩师和大人,这让我心生阴郁,也明白了皇后厌恶毛夫人的原因。
又听说,这位和大人名声极为不好,据传他的府邸,浮华奢靡,堪比皇宫,都是靠他贪赃贪赃枉法得来的不义不财!
因此,俨皇子也对他极度不满,视为仇敌!
这日黄昏,将近晚膳时分,我与高纬正说着毛夫人有孕的事,宫人进来说和大人求见。
我正疑惑要不要回避,高纬却张口就说请他进来。
那和大人面色白皙,相貌堂堂,我实在无法将他和姘夫奸臣这样的身分关联起来。
只见他行色异常慌张,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进来。
“拜见陛下,拜见弘德夫人!”他匆匆向我们行了一礼。
我不由得一愣,原来在李祖娥寝宫,早就见过他了!
当时,他和太上皇帝一起入了昭信宫,后又被李祖娥请了出去。
我记得当时,太上皇帝就曾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和大人早就明目张胆地与太后私通,连太上皇帝都不闻不问…
高纬见问他:“和大人,何事惊慌?”
和大人满面愁容,说道:“陛下,臣听说,有人密谋造反,欲加害陛下!”
高纬一惊,转而发怒,问道:“何人如此大胆?”
和大人忙道:“临淮郡王娄定远,宁都郡公元文遥,安德王高延宗,便是他们三人!”
高纬大吃一惊,疑道:“这三位王公,几朝元老,对朕也一向忠心,难道是朕错看了他们?”
和大人拱手说道:“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阳奉阴违,背地里却心术不正,谋划大逆不道之事!”
他口中三人,声望极高,我早闻过他们美名,如今这和大人却信口开河,说他们谋反,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我又想起之前那些传闻,本就对他心生厌恶,如今越看他这嘴脸,越觉得恶心!
“陛下,妾身听闻,这些人都是开国功臣,陛下可不能武断行事,让臣子蒙冤啊!”
和大人愣了愣,忙赔笑道:“夫人心善,不知人心险恶,这种叛逆之事,绝不可轻视,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
我下意识觉得,他要害人,便追问:“敢问和大人,此事只是谣传,还是有确凿证据呢?”
和大人面色一变,露出烦躁之意,显然,他容不得我一介妇人质疑!
“臣与陛下商议政事,还是请夫人回避的好!”
他说着对着我一拜,大有逼我离开的意思。
我也来气了,他蛊惑皇帝,大有滥杀无辜之嫌,我本性仁善,宁愿当皇帝的贤内,也不愿意做一个弱质妇人。
“陛下,妾身妄议政事,只因此处不是朝堂,而是妾身的寝宫,所以才多了几句嘴,只是自古以来,忠臣良将,皆为国之栋梁,请陛下明察秋毫,千万不要殃及无辜!!”
高纬点点头,说道:“弘德夫人此言不差,和大人,叛逆谋反可不是小罪,可有坐实?”
和大人略有尴尬之色,说道:“陛下,莫非不信臣之言?此三人,动辄聚在一起,高谈政事,何况,他们还是高俨的座上客,大有结党之嫌,陛下,这三人不除,必成高俨的膀臂啊!”
我心中揣测,和大人是怕俨皇子对他不利,又或是与这三人有旧仇,才怂恿高纬除掉他们,真是卑鄙!
可终究这只是我的猜测,便也不敢说出口。
高纬叹气说道:“此三人,都是国之重臣,高延宗又是朕的堂兄,这真是让朕为难啊!”
和大人乘机说道:“要说此次行事者,娄定远乃罪魁祸首,一呼而应者便是那元文遥,安德王高延宗倒没有太过执着其事,只是摇摆不定,不知抉择而已!”
高纬唉声叹气,心生惆怅。
“便办了这个娄定远吧!元文遥夺其封号,发配兖州,至于高延宗,朕不忍心,便免去官职,保其王号吧!”
这和大人立刻喜笑颜开,说道:“是,陛下,臣这就去办!”
看他满心欢喜,拜别而去,我心中不是滋味。
高纬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