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我可想你了,过得可苦了。”
这下轮到陈标安慰朱元璋了:“好好好,我知道,爹最疼我了。把我一个人放隔壁大半月不来看我的事,爹肯定做不出来,都是朱大帅的命令,没办法。”
陈标是真的相信了自家爹,也是真的在安慰自家爹。但在其他几人耳中,这话就充满了阴阳怪气了。
徐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吐槽陈国瑞老大的机会:“对对对,都是朱大帅的命令,标儿你不要误会。”
叶铮叹气:“唉,大帅啊……”大帅你都不会脸红吗?
宋濂:“……”仍旧太过震惊,以至于脑袋一片空白。
朱元璋脸一点都不红,只瞥了幸灾乐祸的徐达一眼,记下了这笔后,把陈标抱到上首处:“你坐在这里干嘛?过去。”
徐达拍桌:“陈国瑞!虽然你是我老大,现在我是大元帅,扬州我主事!你放尊重点!”
朱元璋挑眉,知道这老小子皮痒了。
宋濂终于回过神,不敢置信地看向叶铮: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连徐元帅也性格大变?他不是对朱大帅十分尊敬吗?
叶铮抬了抬眉头:习惯就好。
宋濂收回视线,深呼吸。
习惯,习惯,一定要习惯。不能让叶铮那个老匹夫笑话我。
陈标拉了拉朱元璋的袖子,让朱元璋把他放下来。
他一下地,朱元璋就冲了上去,把徐达从椅子上硬拖了下来,还在徐达屁股上补了一脚,才又抱起陈标,坐到了上首太师椅上。
陈标坐在朱元璋怀里叹气:“徐叔叔,你每次挑衅爹都会被揍,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
徐达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这是挑衅吗?这是说大实话。老大,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大元帅?”
朱元璋挼着儿子的脑袋,就像是把玩着美玉把件,霸气十足道:“我不尊重你,你可以去朱大帅那里告状啊,我等着,看大帅支持谁?”
徐达白了朱元璋一眼。是是是,你有两个身份,你了不起!
他心底十分郁闷,以为有叶先生和宋先生在,朱元璋会装一装,和他玩一场角色扮演。结果还是失策了。
李贞等在场闹剧演完,才开口道:“标儿,你不是有话要和国瑞、徐元帅说吗?先说正事。”
陈标为难地看了宋濂和叶铮两人一眼:“爹还有事做,我等爹回去再说吧。爹,你今天一定要回来!我有重要的事!”
叶铮立刻拉着还不在状态的宋濂道:“徐元帅,陈将军,我和景濂先告辞,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忙。”
宋濂被叶铮一拉,也立刻告辞。
朱元璋道:“好,先生们的文书我们会立刻快马送去应天,呈给大帅看。”
叶铮拱手:“就麻烦陈将军了。”
说罢,他立刻转身匆匆离去,宋濂紧紧跟上。
两人那焦急的模样,就像是在繁重的工作中临时过来一趟似的。
不过现实也确实是如此。只是中途,他们遇到了一点小波折。
离开大帅府,坐进马车后,宋濂才压低声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朱元璋已经对宋濂暴露陈标身份,叶铮也不瞒着了,将一切倾盘托出。
宋濂眉头紧锁:“神仙……神仙……朱元璋果然是皇帝命格。”
叶铮笑而不语。
皇帝命格?标儿下凡,可不是为了这点小事。天书才是真正的机密。
宋濂既然已经入局,叶铮虽和其针锋相对,但也视宋濂为战友,希望宋濂也能观赏天书。
不过这不是他能做决定的事。他之后会提议朱元璋让宋濂观摩天书,但现在,他只能瞒着。
宋濂从震惊中回过神,道:“标儿不能回归朱标的身份,这要怎么限定?标儿改名即可?标儿自己不知道?民间不知道?”
叶铮道:“这就是个大问题。给标儿相面的先生,说天机不明确,需要再琢磨几天才能看清,结果第二天喝醉酒一脚踩空摔成了中风,昏迷了几日就去了。大帅都傻眼了,只能自己琢磨。”
宋濂叹气:“看来是泄露天机,遭天谴了。”
叶铮点头。
泄露天机就罢了,还要过几天再算几次,进一步泄露天机,这也太狂了。
宋濂道:“以大帅目前举措,是既不让民间得知标儿的身份,让标儿在大众眼中‘未归位’;又瞒着标儿,让标儿从自身角度出发也未归位。双重保护?”
叶铮再次点头。
宋濂皱眉:“那为何不直接把标儿藏起来,或者送给他人收养?虚构出一个陈国瑞,太容易露馅。”
叶铮道:“标儿生而知之,暴露之时,已经知道自己亲生爹娘是谁,瞒不住。并且……唉,你也看到了,大帅和标儿感情如此好,怎舍得分离?即便是大帅身边的人,恐怕也不愿意大帅和标儿分离。”
宋濂想起这段时日暴戾的朱元璋,和现在抱着陈标满嘴胡话的“陈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