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问了,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对你们俩,我确实有安排。只待在学校里,你们恐怕学不到什么了。”
陈理和明升立刻道:“老师,我们还是继续待在学校吧!”
老师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怎么好意思出校门?
他们连家门都不好意思出了!
“既然你们不喜欢读万卷书,就行万里路。世上通往知识殿堂的道路千万条,不是非死磕一条。”朱标逗完两个弟子后,认真道,“你们二人和从实、从敬一样,对经学都非常不擅长。唉,我知道你们不喜欢这些,但在如今环境,你们不学这个,怎么能理解其他官员的想法,又怎么能在意见相悖的时候与他们辩论?”
“越不喜欢的东西,就越要了解,你们才知道如何战胜他们。”朱标语重心长道,“你们二人都去安南,我已经写信给孔希友,他会教导你们最正统的儒学。我不管你们喜不喜欢,就算死记硬背,也给我把孔希友交给你们的东西全刻在脑海里。我也不是希望你们成为什么经学大家,至少别人给你们掉书袋的时候,你们也能引经据典驳斥回去。”
陈理和明升立刻道:“是!弟子遵命!”
“去了安南,你们也要承担一部分庶务。安南缺人,你们算半工半读吧。”朱标点点头,“那里还有海盗和山匪出没,你们或许还能立一些战功。等你们回来时,围着你们的苍蝇就会住嘴了。”
陈理和明升心头一松。
他们的境遇,老师果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早就为他们考虑好了。
身为败王之子,他们又不像张从实和张从敬那样有护短的常家人护着,身边难免有风言风语。即使老师朱标对他们非常好,他们也难免受影响。
特别是明升。
常遇春当初千骑入城将他救下,他一直非常崇拜常遇春。
但常遇春收了父母皆亡的张从实和张从敬当义子,不可能再收他为义子。即使常家人对他不错,他仍旧感觉自己与常家人隔了一层,十分嫉妒和不安。
因为心中这点嫉妒和别扭,让明升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比起明升,被俘虏的陈理反倒是冷静许多。毕竟张从实和张从敬有父母慷慨赴死后托孤,明升有献玉玺之功,他就一纯粹败王俘虏,起点低许多,所以心理预期也低许多。
现在的生活,已经超出他和他家人的想象。当然,若能更好一些,自然最好。
而比他年纪还小的老师朱标,总会对他超出预期的好。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明升重新活泼起来。
朱标道:“现在去,明年和你常大姐一起回来。你也算她半个弟弟,她成亲,你不送亲?”
明升一愣,然后使劲点头。
朱标对陈理道:“你也一同回来,与同窗聚聚。以后大家相聚的时间不多,有机会多珍惜。”
陈理立刻道:“是,老师。”
朱标又道:“备礼的事你们都不用操心,为防有人又借题发挥,你们的贺礼我会准备,你们倒一手给我就成。私下的贺礼直接给太子妃。”
明升和陈理心中一暖。
每当他们感激老师对他们好时,他们的老师总会对他们更好,好得他们自己都想不到这些事。
“既然来了,就一同吃饭。”朱标道,“来帮忙。”
明升和陈理立刻兴奋地跟了上去。
谁不知道老师亲手做的饭菜十分美味?他们有口福了。
过了几日,张家两兄弟跟随施耳、罗本北上,明升、陈理与朱棣、朱橚一起南下。
围绕在这四人身上的风言风语立刻消失。
市井民间有人嘲笑这件事。
也不看看大明的太子是什么人?他会忌惮自己四个弟子?
四人离开前接受了报纸的独家专访,四人皆羞愧自己不喜经义,被老师卡着不准毕业,现在还得去一边工作一边补课。
毕竟是中途入学,他们欠缺的知识很多,比第一届学生晚毕业不是理所当然吗?
其他几个后得到火焰袍的学生,孔佑乃孔家后人,根基扎实;太子妃与太子指腹为婚肯定从小与太子一同读书,且她本身也是勋贵之子,从小启蒙教育和官学子弟是一致的;四皇子和五皇子更是太子一手带大,学问自然和其他人不同。
“所以我们不能毕业,单纯是因为我们的成绩毕不了业。”
“老师从来不考虑什么身份,毕不了业就是毕不了业。”
“非要我承认自己经义差吗!”
“别讨论了!很丢脸!”
……
朱标看着报纸,疑惑道:“这四个人在干什么?”
李贞道:“他们大概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替标儿你洗清一些不好的流言。”
朱标失笑:“多此一举。罢了,他们有这个孝心,我心领了。”
李贞也失笑。朱标和这四个弟子都能算同龄人,这老成的语气,好像比这四人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