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和广庄收购的那么多春丝,除了义庄一部分供苏州、杭州织造局之外,多数都是做生意挣钱的,尤其是广庄,他们原本就是生意人。据我了解,他们把这里的春丝都是直接运到上海、广州卖给洋行,还不如,我们自己直接运到上海卖给洋行,也可多个差价。
刘顺生一听大吃一惊。道:这怎行?到上海路途遥远,只能靠走水路,时有不便。也从未有人走过。再说,时下兵荒马乱,路途如有不测,那如何是好?
刘家兴笑道:路是人走出来的。你不尝试,哪里知道?再说,挣钱做事哪有不冒风险的,关键看你自己如何把控。
刘顺生笑道:你说的也是。不知你如何安排?
刘家兴笑道:现在已经有400艘,估计要装三航船,同时出发,这样,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走运河,出平望进入黄浦江,这条水路也安全。
刘顺生惊叹地道:看来你已经进行了精心的谋划。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那你打算何时装船?
刘家兴笑道:这是第一批纯丝,估计总共可有1600包,其他地区没有我们这里到上海方便,洋行目前肯定缺货,我想明天就装船,争取卖个好价。
刘顺生好奇地又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就收购到了那么多?官庄每年春丝也不会收购那么多呀。
刘家兴笑道:阿爹有所不知,儿早先就到辑里村那边给农户下了订单,春丝上来,他们先满足了我。
刘顺生嘿嘿笑着,手指着刘家兴道:看来你的思路比你阿爹还要宽。我是得要退了。
第二天吃过晚饭。
南浔的一个船码头,三条航船船停泊在那里。
岸上由姚长根帮助指挥着,几个人打着灯笼,一些人扛着包,有的挑着担,一包包往船上装。不多时,满满的三船。
刘顺生也有点不放心,吃罢晚饭,也早早来到码头,一直等到他们装船完毕。
刘顺生关切地对刘家兴道:路上千万要小心,三条船行驶距离不要离得太远,前面的船讲话后面的船上要听得到,这样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刘家兴微笑着道:阿爹,您放心,儿子毕竟也大了,您相信我,我会处理好各种事情。
于是,三条船立刻同时启程。
篙头轻轻点岸,船便像一只顺水的天鹅,翩然游走。身后留下条条发光的水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