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办成,还被赶了出来,李福林又是懊恼,又是沮丧:老板叫我给回话呢,咋说?人家根本就不听你的。妈的,这个小娘皮不太好对付啊!嗯,也可能是场合不对,我等着,看她在哪落脚,到时候提着钱去,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爱钱的!
“嘿嘿,说真的,这妞长得真他妈的漂亮!”李福林想起周琳的美貌,不由得一阵心痒难搔。
163.奸商
李福林在门诊楼外一直等到中午一点多还不见周琳出来,有些捉急,一打听才知道,周琳中午不休息,午饭都是叫的外卖。
“你说你免费看病,这么辛苦图个啥?”李福林很不理解,在他想来,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是各顾各,一起朝“钱”看,没有好处的事没人愿意做,即使做了好事,也没几个人领情,背后还笑话你是个“傻缺”。周琳的义诊在李福林眼里属于“神经病”,大脑不正常的一类人。
周琳不出来,李福林没办法说事情,决定找个饭馆先填饱肚子再说,心想“你中午不休息,晚上总要休息吧。”
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老板打来了电话,叫他去天马酒店。
“不是说明天来吗,怎么今天就来了?”李福林开着车往酒店赶,心里有些忐忑,老板的脾气大,不好伺候,自己啥事都没办成,去了说话可要小心些。
马酒店有自己的餐厅,益键公司的老板费强正在餐厅包间里请客。包间里坐着几个人,主位上坐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笑容可掬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很和气,很好相处。这个人就是费强。
费强是贩卖中药材发家的,赚了有几千万,后来见这行竞争太激烈,就想转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一个开中医诊所的老中医,这人手里有个家传的泡药酒的方子,据说是从满清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了。这个酒的效果怎么样,费强喝过后觉得也就那样,但他另有打算。
和老中医混熟了后,花二十万把泡酒的方子买了来,然后就开起了公司。能不能赚钱?费强自信能。搞了多年中药材,他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发现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都怕得病,而为了治病,大多数人都舍得花钱。即使是花了冤枉钱,病没治好,也不怨卖药的,只怨自己自己的病得的不对。听起来有些荒唐是吧,可这就是现实。
费强就是抓住人们的这一心理弱点,一边生产,一边开始大肆的广告宣传。大城市的广告费太贵,他就专门在小城市做广告,电台,电视台,报纸,甚至路边的广告牌、出租车上都是益键药酒的广告。这样一来,钱没花多少,效果却比在大电视台还要好。广告内容?吹呗,反正全天下的广告都在吹,我也吹一吹又咋了?凭啥只许你吹,不许我吹?要吹大伙儿一块吹。
自古一来这地界的人们就都有一个特点,就如鲁迅说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喜欢听好话、大话、空话,不喜听真话、实话,该当真的时候不当真,该质疑的时候不敢质疑。
在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的忽悠下,益键药酒很快就火了,大量的订单涌来,费强美美地赚了一笔,而且看势头完全可以继续做大做强。
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真想迟早会大白天下。这地界的人们还有一个特点:自己不敢出头,可一旦有人对大家都怀疑的事情跳出来说“不”,便会跟着群起而攻之。很多人喝了药酒后,并没有产生广告说的效果,甚至有些人还出现了副作用,于是,负面口碑出现了。渐渐地,药酒没人买了。可以说,费强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到了这时候,如果是一般人,就该收手转行了,反正钱已经赚得不少了,搞搞其他的也不错,比如房地产。可是费强不是一般人,好不容易弄出了一个品牌,还是大品牌,不说是家喻户晓,也差不多传遍大半个国土了,哪能说放弃就放弃。还有就是,其势已成,骑虎难下。
怎么办?费强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挽回劣势。就在他苦思不得其计的时候,听说浩特市中医院来了个“神医”,治病那叫“立竿见影”。费强敏觉地发现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这个医生真有那么“神”的话,正好可以借作“东风”。
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费强找浩特市的朋友打听了一番,得到的回答是:确有其事。
于是,李福林被派了过来。等李福林把亲眼见到的事给他一说,他觉得这事还得自己亲自去谈。他本来想明天来,后来一想,这个事越早越好,小心夜长梦多,所以当天就赶了过来。
李福林急忙赶到天马酒店,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坐着四个人,他都认识,居中坐着的是老板费强,左边是老板的女秘书,右边是市电视台的台长。还有一位穿着警服,正是公安局刑警队郎队长。
李福林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找了个位子坐下。
“福林,你跟周医生谈的怎么样?”费强看起来心情不错,和颜悦色地问。
李福林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最后解释道:“费总,我想可能是时机不对,年轻人脸皮薄,又是女人,有些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