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寅怕唐家的人为他担忧,便没有住在唐府,而是寻了个借口,暂时住到了唐家庵庐。
尹轻轻对唐家庵庐的布局早已熟门熟路,是以,她没用下人指引,径自向唐寅的厢房走了过去。
就在尹轻轻抬手准备叩门的时候,屋内传出的对话声,让她骤然定在了原地。
“公子,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您为了尹小姐,又是服药将自己身子搞垮,又是强撑着为她诊治,还违背家训替她出堂作证。现下,您这都病了半月有余,尹小姐却不闻不问!小人真的替您不值呀!”
“糊涂东西,满口浑话!人家尹姑娘又不知道我病了,谈何不闻不问?”
唐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暗哑,只听他一边说,一边就不停的咳了起来。
“公子,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半月未坐堂就诊,整个蜀地的百姓都知道您病了,偏就尹小姐不知道?这理由,您自己信吗?”
江蓠的声音,听上去又急又恼。
他一张嘴,便跟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停都停不下来。
“江蓠!你再说……咳咳……”
“少爷,您怎么了,小人替您顺顺气。”
“少爷,您要打要罚,小人都认了,可有些话,小人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