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言却半点不意外含笑望着他,满意地点点头:“那便就这么说好了。”
哎呀,看来今晚他能睡个好觉了。
“只是不知我们要表演的舞名和曲目是?”
雀儿提问,发现齐清言刚舒展的身躯似乎僵了一下,自然也没逃过顾从宜的法眼。
他眯了眯眼看过去,一脸“你最好好好解释一下”的表情。
齐清言干笑两声,自顾自在桌前给二位倒了杯茶,讨好姿态摆得很足。
顾从宜却是知道他指定没憋什么好屁,看了眼那茶,冷笑,“夜深了,这茶我们喝不了,你直说吧。”
不仅如此,他还将雀儿面前的浓茶推远,“你也不能喝。”
“嗯…………”
咱就是说,她被眼前这两位师兄弟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齐清言没辙了,只好坐下徐徐道:“是这样的,其实我们来这一趟并非是为山上那些东西,那不过是我临时起意。弱水城这几年发展太快,近两年更是处处古怪,我们主要目的是能通过这场宴席接近城主,以此查清他们到底在背后搞什么。”
“城主好美色却从不在外留宿,我们的人也无法插入,唯一的机会就是这场宴会。再者来之前我更听说了一件特别事,传闻城主十分喜爱自己的夫人,却无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城主夫人,此事可大可小。”
顾从宜听明白了,脸色也因此更为难看。
齐清言也知这其中复杂难说,顿了顿,道:“只是做戏而已,对象要能歌善舞,又要足够能吸引到对方,武功不低足以自保。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说罢,有些歉意地看向了她。
雀儿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原是在说自己。
若说方才她还云里雾里的不知这些跟要表演有何关联,这会儿是彻底理解了那些话不过是她打的预防针。
“所以,是需要我去接近他吗?”她目光盈盈如水,平和道出。
“在下知道这个要求无理且唐突,若你不愿,那便只能——”齐清言含笑看向隔老远的青木争予等人,“让他们男扮女装去了。”
他俩当即面露惊恐,不可置信道:“大人!?”
到时候真上场了是比他们自己和城主谁先吐吗!?
雀儿笑了一下,她来确实是唯一的选择了,“我需要怎么做?”
“引诱他,因他从不在外留宿,你便想尽办法让他带你回城主府,我会让青木争予扮作你的侍女同你一并进去。虽然是为了一探究竟,但也不需要你过分牺牲自己,所以我们会在他的酒水里下致幻的药,不至于真让姑娘委身于他。”
“……”雀儿同情地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两人。
顾准同样投去同情一眼。
青木、争予:“………………”
所以不管怎样他们兄弟俩这女装都跑不了了呗?
顾从宜蹙眉看着她,“雀儿。”
雀儿明白他心中所想,唇角浮出浅淡纯净的笑容,“没事的,公子,我倒觉得听起来还挺刺激的,并不委屈。”
她这话可不是在说谎。雀儿看向齐清言:“所以我们需要准备的是?”
他再次轻咳一声,道:“嗯…是这样,因为、我们,嗯,准备的请柬是从西域人那里抢来的,所以二位要表演的自然也是西域的舞了……哈哈,名字叫《元夕》,特别漂亮的一支舞,嗯。”
顾从宜冷笑:“呵,你有本事别结巴啊?”
还西域,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他现在就想把跟宴会有关的人的眼睛都给挖了。
首当其冲就应该是自己眼前这位!
齐清言双手制止,“冷静,冷静。这实为无奈之举。”
雀儿轻声道:“可我不会西域舞。”
顾从宜突然右眼皮一跳,抬眼和齐清言无声对视了一下。
“这个不是问题,明日我会安排姑娘和二公子学习排练,两日时间定是绰绰有余。”齐清言信心满满道。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
“好。”她应下。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去就寝了。”顾从宜道,拉着雀儿跟他一同起身。
齐清言点点头:“明日一早我会叫二位的。”
但显然顾从宜短时间内是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回到卧房,顾准已将一切准备妥帖,看着铺上被褥的桌子,即便如此摸上去还是硬邦邦的,这睡上去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思及此,雀儿看着捧水洗漱的挺括背影,道:“公子,今晚我们交换吧,你睡床。”
他用布帕埋脸,声音闷闷地:“不用,桌子我睡得挺好,昨儿一晚上也习惯了。”
再说桌面冰凉,雀儿那身子如何受得住,别让今晚的温汤白泡了。
雀儿抿了抿唇,“其实,那床也挺大的。”
顾从宜半天没说话。
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