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教,虽不如魔教势力庞大,却也已恶到极处。澹台搏雷大声道:“我澹台老三倒想听听,难道恤心宫以前就没杀过人吗?身在武林,动拳动刀,无异拿筷吃饭,平常之至,倘若老实过头,请回家叫妈妈喂奶,安分守己过日子,莫要逞能。哪怕用枪,用子弹,那也有着强者胜,弱者死的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杀了又有何不该?”
蓝媚琪叫道:“不要脸,杀掉好人和打死坏人,根本两个性质,分明在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即便不对外扩张,凭手段本事,谁会好端端地欺负你们?说到杀人之残,行事之恶,澹台家压根就不逊于当年的联贤教,哼。”九宫阁与其他阁的少数姑娘们随声附和。澹台悼近道:“女孩儿,此言差矣,你等来犯涯洸川界,乃典型侵略,如是想要此处地界,那么说有野心的,便不是我们了,请分当清楚。”蓝媚琪啐道:“谁要你们这臭地方。”
澹台不逵叫道:“姑……姑娘,不想……要我们……我们这臭地方,那来……来是想作……作客吗?”他说话结巴,语音笨拙,坡底群女经不住逗,大放笑声。澹台不逵“啊”的一声,道:“你们笑什么?”梦霄部曾遭澹台儿子擒拿,一直视此为耻,但想起浑人老七为人憨厚,总是忍不住发笑。黄寇捂嘴笑道:“胖小子,姐姐看你可怜,不想杀你,快回家吧。”澹台不逵奇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啊,还回哪儿去?”
澹台轮道:“七弟勿言。黄女侠,吾乃老六澹台轮也,今日一同前来,想是要一雪前耻么?”黄寇听其话音,确是囚牛衣人澹台轮,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蓝媚琪道:“黄姐姐,澹台家一帮人稀奇古怪,乱七八糟,更可恨的是还得罪过我们恤心宫,今日咱就要他们好看!”
其实胡忘潭在少室山见过蓝媚琪一面,就心神飘荡,难以自己,一直萦萦于怀,今夜听其脆音,恶念又起,笑道:“是蓝小姐吧?我可记得你啊。听我澹台老九说几句,常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联贤教主无能,散沙蝼蚁的领主,一代大名鼎鼎的教派,硬在他手中败坏。如今给人击败,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教徒教众或死或失,全由他自己造成。咱澹台家势力虽不如人家,但说像曹武怜世他们那么蠢,可不是的。”
蓝媚琪冷笑道:“杨诣穹有你这师兄,真是他一生的耻辱。”
关居钰搂着曲叶琦,猛地记起当初之江钱塘,师父、阿鬼双双逝世,自己悲愤奔跑,晕后在亭的旧事,热血上涌,高声道:“胡忘潭,你还认得我么?”胡忘潭听此人声音好生耳熟,但川林黑暗,识不见面目,仔细回想,忽忆之江荒山,自己被那臭小子吸夺内力的丑事,喝问:“是小道士?”关居钰道:“虎君是否在你身边,你叫他也来跟我说说话。”突听得山坡顶上有人咆哮吼叫,如老虎一般,喝道:“关居钰,是你啊。”关居钰道:“黄老匹夫,你和胡忘潭联手逼死我师父猿林道人,这帐该怎么算?今天有缘相会,针对此节,要好好聊聊。”
黄旌耀与梅伤泉年轻时因武力、轻功两方面各有所长,常有间隙,后而生仇,想到老猴子死在自己手中,大快畅心,他知关居钰武功了得,好在今天人多势众,交战时可寻机将他铲除,嘿嘿笑道:“你师父死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关居钰道:“《疲重元归法》就在我这,有本事便取了去,关某现今大非昔比,你可以试试。”黄旌耀道:“你已代为传承,要了又有何用?今晚勾结恤心宫和我们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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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总喜欢跟着人家干起哄?”
关居钰哈哈一笑,道:“关某一介散人,别人的闲事我不想多管,但为人在世,须得有情有义,朋友有难或需帮助,我不去协手一臂,岂说得过去?”
这时天上血月已红极,借助微光,山坡武士军团和坡底恤心宫众,都能略微看见敌人的身形、面目一二。恤心宫众精神一凛,不由得拳脚攥紧,兵刃握紧,凝神应对。涯洸川武军昂首挺胸,站得坚牢,似铁塔伫立,却是面色木然,低头俯视,毫无表情,好似对坡底群女浑不当一回事。
澹台墨狐转头见胡忘潭不停盯着底下那个染发苗条的小姐,轻声问道:“八弟,你看上那小妞了吗?”胡忘潭点头道:“想要她,少室山我见过。”澹台墨狐笑道:“你瞧给关居钰搂着的那个怎么样?”胡忘潭凭红月光,但见曲叶琦身披绿衣,俏生生地依偎在关居钰怀中,娇美不可名状,一时记不起之江荒山曾见过她一面,只暗暗喝了声彩,道:“也挺漂亮,但我想先要了那九宫阁主,关居钰的女人,四哥你既喜欢,请自便,我不敢相争。”
蔡鏖在他身后阴笑道:“老蔡也想染指,二位侄子行否?”
澹台墨狐叹道:“真是可惜,如此绝丽美人,竟给关居钰抢先了……墨狐的女人,也是咱澹台家所有人的,蔡三伯放心,先拿下再说。”蔡鏖道:“很好。”胡忘潭看了周边一圈,“咦”了一声,道:“怎么不见白鲤龙王裴七叔?”魏法潼道:“带着他的人,水底下藏着呢……”胡忘潭道:“好。”
澹台悼近长声喝道:“战或退,但凭君意。若战,我家便不客气,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