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得逞了。”
霍郎禅对慕容思江一片真心,听他诋蔑自己,不仅抹黑自己对慕容思江的爱慕,更在众派邪豪面前颜面扫地,脸色铁青,沉声道:“杨诣穹,袁前辈术堂大典那日,你跟她情绝两断,天下英雄有目共睹,现今我俩成好成双,碍你什么事了?是你挑事发疯,放怪鹰闹了霍某婚场。你也算武林有头有脸的人,行径反复无常,这是小人作风。”
杨诣穹道:“我不是反复无常,虽然那天群雄有目共睹,她跟我分手,但我可没同意。我的一生,为她活着,他和别人结婚,尤甚凌迟于我,跟你这好色匹夫过日子,不会幸福,她这辈子只能爱我,只能跟我。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得逞,我要带她走,我要跟她重新开始。”此言一出,大土城群众顿时大哗。
霍郎禅怒道:“你……你……混账小子。”
杨诣穹喝道:“我要抢婚!霍郎禅,你想娶我老婆?嘿嘿,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当众称新娘为“老婆”,婚礼固然尴尬,新郎面子也大大被削。
霍郎禅眼里欲喷出火来,杀心倏起,想一掌将其推出城外,双臂画圆,掌力已汹涌暗凝,他深知杨诣穹武功之玄,单凭掌力蛮劲击毙是难,仅可暗使毒计,分散注意,给予致命一击。杨诣穹也知霍郎禅掌力之强,世所罕有,按往日战斗心机,大可牵引挪移,灵活反击,施展神威,但今晚方寸大乱,为了阻止慕容思江嫁给霍匹夫,竟起了玉石俱焚,硬碰硬的念头,事后重伤,转而死于邪徒刀下,也不管了,左拳右掌,瞬息间换了八番阴阳调和的真力,只待冲突一起,便上前拼命。
钟黛溪长声娇笑,微笑道:“杨小侠,你武功高强,英雄肝胆,这件事却也不是光靠说就能办到的。武林成婚,有人从中阻挠,甚至抢婚,那是得罪了整场婚礼的所有人,你瞧瞧这儿有一千多人,四十多个教派,十数个民族高手聚集在此,就算你有北海神鸟相助,不亦有些吃力么?更何况这种感情上的事,武力解决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治病还得除病根,咱们来问问女主角的意思,岂不更好?”
慕容思江红袍随风飘动,盈盈上前移动几步。霎时间,全场所有目光,几乎全移到这位新娘子身上。
杨诣穹望着她的脸庞,胸中酸楚,再也忍不住,哀道:“思江!你不要跟别人结婚,跟我走好不好?凡事不管怎样都好说,误会可以解释,犯错可以更改,只求你回到我身边,别离开我。”霍郎禅转头见新娘神情微微动摇,不禁大怒,道:“你大呼小叫什么东西?”终于一掌发了出去。
杨诣穹咬牙道:“霍匹夫。”左拳交叉右掌,双臂一振,卸消霍郎禅的掌力,怎料他这一掌劲道竟运上了《如来赦焚咒》的无上心法,威力石破天惊,单使一招,仅卸去掌劲的十分之六,竟未完全卸掉。杨诣穹一惊,腾空一跃,筋斗翻出,落在前方。身后四人,被余掌力推得重伤,向后飞出,口喷鲜血,伤得不轻。若非先为杨诣穹卸去些许,必被十成掌力打得筋脉尽断,当场去世。
全场尽皆矍然,谁都想不到新郎在新婚之夜竟出手伤人。那四个被伤之人的师父是个白须老者,朗声道:“可得给个交待。”
钟黛溪道:“冷静,奴家的话还没说完,新娘子也有话要说。”那老者叫道:“还说什么,人都伤了,新郎动手打人,这婚礼还有什么趣头,不如散了吧。人家孩子放老鹰进来吹风闹腾,多半为了让大伙高兴刺激,才整的一出,结果新郎气不过就动手打人家,心胸狭隘,新娘子婚后不会幸福的。”此人说话不留面子,一口气将话说绝,性格甚是刚烈。霍郎禅遥遥喊道:“蓝拳寨余老伯,霍某无心伤人,对不住了,都怪这姓杨小子。”喝道:“杨诣穹,你过来,我打死你!”
杨诣穹瞪眼道:“来啊!谁怕谁?”
二人施展轻功,相对冲去。霎时间,婚礼喜堂,成了宾客劝架场合。各家邪派,一千余人你撞我挤,人山人海,人头攒动,闹了个天翻地覆。眼见局面已经失控,忽听一少女声音道:“给—我—停—下!”四个字拖长了说,话音清脆甜美,却也带随骇人的威慑力。大土城由轰天乱地,渐渐变至鸦雀无声。
慕容思江道:“各家朋友,请回原位,今天是小女子大喜日子,不要破坏了原有气氛,此事交由我们自行处理。”众派纷纷道:“好的。”“没问题。”四十多派回坐原位,但桌椅饭菜,已掀翻踢坏许多,钟黛溪传唤黑衣下手帮忙,费了好番功夫,所有人才静静坐下,彻底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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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思江看向杨诣穹,杨诣穹也看向了她,二人相距数丈,对视许久,不发一言。
慕容思江漫不在乎地道:“说说吧,你今天来雾鬼崖,什么意思。”杨诣穹道:“我来求你,跟我走,别和他结婚。”慕容思江道:“为什么要我跟你走,不让我和霍大哥结婚?”杨诣穹道:“我放不下你,没有你,我会死的。”慕容思江淡淡地“嗯”了一声,道:“这么说,杨少侠还爱我呢。”杨诣穹听她口气冰冷带刺,但为了重新挽回其心,不管多冷多刺也都泰然而受,心想:“今晚如能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