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客,进来看看吧……”
声音嘶哑得辨不清男女,每说一个字都似乎极为费力,让人不禁担忧说话的人会不会还没说完下一个字就永远没了声音。
原本出现你在身后那人听到这道声音,便朝着木门走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僵硬,直勾勾的眼睛转也不转,面上笑意不减,视线随着身体扭动的幅度落在木门上。
他踩在地上时发出轻微“咔嚓、咔嚓”声,像某种又脆又薄的东西在摩擦。
“吱呀——”
门缓缓又敞开了些许,像被风吹动。
但楼道里没有风。
木门后透出的烛光更多,依稀能看到对着门的墙边摆了许多花圈和一张长木桌,上面有香炉,插着几根香,两侧是点燃的蜡烛,一部分烛光是蜡烛的点燃的光。
那人走进去,转了个身,便进到屋内,走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你略做准备,手里捏着【魔术师的扑克牌】,跟了上去。
来都来了,干脆进去看看。
今晚遇见的怪谈似乎有些不一样,说不定就是这栋楼里隐藏着的存在。
你没有去碰那扇双开门,就着门敞开的那部分空间钻了进去。
“呼——”
迎面吹来一股风,有些迷眼,你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次睁眼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无事发生。
反而是斜对面靠着墙的一排“人”看着你笑。
似乎在嘲笑你的大惊小怪。
那是一排纸扎的人,比真人小一点,脸色惨白,身上穿着颜色艳丽的衣服,画上去的眼睛在惨白的纸脸上呆滞又诡异,偏偏这样的纸人个个都画上笑脸。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它们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些纸人,和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人”太像了。棺材铺里摆放着香烛纸钱、花圈寿衣、纸人纸轿子,甚至还有几副棺材和一些杂物,不大的空间被挤得满满当当,你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刚才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人。
更没有找到之前说“来者是客”的老人。
除了没有人以外,这里处处都透露出古怪,却处处看起来似乎只是一间普通的棺材铺。
只是如今棺材铺很少见到。
外界很多地方不允许土葬,棺材不再是大部分人都会用上的东西。
这样一间棺材铺的怪谈,会是什么样的特性?
“宝宝。”
宥
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侧头看去,随即才反应过来,他在通过面具和你说话。
“嗯。”你应了一声。
“我快找到你了。”
“不急,我没事。”你想了想,说:“你可以晚点来,我还没有看到它的特性。”
“……”
宥光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一股无奈:“你越来越勇敢了。”
“勇敢”两个字咬了重音。
即便是处于诡异的环境中,你也忍不住咧嘴笑了笑:“我以前也很勇敢。”
“以前……”
他喃喃重复着,忽然发出一声低笑。
你在棺材铺里踱步,观察着这里的每一件商品和陈设,只看,没动。
忍不住问他:“想什么呢?”
“最初的时候。”他低声回答。
“我们刚认识那会?”你站在那排靠着墙的纸人面前,在昏暗跳动的烛光中,凑近观察纸扎人们惨白的脸和僵硬的眼睛,总觉得它们下一秒就会忽然转动眼珠,活动起来。
“那时候你得有多想带走我啊,整天守在我家门口,隔着门都要盯住我。”说着说着,你自己也觉得好笑。
宥光不甘示弱:“你很害怕,却还要隔着门跟我说话。”
“我哪有怕……”你小声嘀咕,忽然问:“诶,宥光。”
“我是不是你唯一失败的猎物?”
他没说话。
沉默的时间略久一些,时间似乎将两人之间的氛围发酵,变得有点怪。
也许是刚才那句话问得有些奇怪。
也许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察觉到一些变化,但不知道该不该肯定。
呼吸不知不觉间放浅。
目光在纸扎人之间逡巡,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不过戒备依旧保留。
视线忽然定住,靠墙的一排纸扎人里出现前不久才见过的面孔,心神瞬间被拉回来。
这个纸扎人……
刚才在棺材铺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和这个纸扎人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那个人更加像个“人”,甚至能走动。
眼前这个纸扎人却一眼就能看出是纸糊的。
后脑勺涌起阵阵麻意,后背发凉。
即便见惯了怪谈的诡谲,甚至和身边的怪谈朝夕相处,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会悚然一惊。
恰巧此时,宥光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