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期几分之一实力的苏珽都能够差点一剑杀了他,那江湖上的人,甚至暗殇阁中的人能杀他的多了去了。而且,他又不像离殇老头儿一般武功超群,无人敢犯,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死在任何人手上,甚至会死在自己人手上。
这些,离明自己能看透,可离殇老头儿却看不透。
现在受伤了的离明,还能安心地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当他的伤好了,离殇老头儿留给他的,就是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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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和与每一个暗殇阁内成员熟悉的任务。
离明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离殇老头儿亲自为他挂上的蚊帐,离明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只要他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继承暗殇阁又如何?这条命是他给的,还了他也就是了。
……
另一边,梅琅激动得睡不着,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不同于在那座金黄色门前的冷漠,现在的他,脸上尽是狂喜。
其实,他早就知道那笔宝藏的事情,也知道离殇老头儿在寻找那笔宝藏,这也是他千方百计地跟着离殇老头儿许多年的理由。而现在,这个最大的目标就摆在眼前,他怎么能不兴奋?
但很快,梅琅就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了那个三指宽的缝隙,那个需要钥匙的缝隙。
虽然梅琅也在调查那批宝藏,但却也不知道那道门需要钥匙,如果找不到钥匙,那一切就还是前功尽弃,现在就开始高兴,还为时尚早。
梅琅想了想,又坐回了桌前,猛然发现面前临摹了一半的字帖被掀起了一角,底下的字想必已经被看到了。
梅琅猛地一怔,他知道,苏珽已经来过了,而且大概率已经知道了今晚他与离殇老头儿离开的事情。
梅琅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原本还想着晚些告诉苏珽那批宝藏的消息,可没办法,只好立刻就告诉苏珽了。
梅琅看天还未大亮,便躺在了床上,打算睡一会儿,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又起来了,兴奋地在屋中走来走去,直到天亮。
暗殇阁内,有几个人也是一夜没睡,就是离殇老头儿带去的那些人,他们都为那一笔宝藏而疯狂。人在江湖,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所为的不就是钱吗?有了足够多的钱,他们就可以退出江湖,过上安定而富足的生活,最后舒舒服服地终老,而不用再过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醒过来的生活。
他们只想到了那批财富的作用,却没有想到,那批宝藏是不是能够归属于他们。离殇老头儿可并不打算把那批宝藏分给阁中的这些人,离殇老头儿只是需要这些人帮他寻找钥匙罢了。
在暗殇阁之中,没有情感,只有利益。这是离殇老头儿告诉离明的,也是离殇老头而一直奉行的,这些离殇老头儿带去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某个地方,再也无人提起。
其他被带去的人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梅琅不同,他很知道离殇老头儿的脾气秉性,他知道离殇老头儿一定会找机会杀了他们这些去过那地方的人,尤其是在那钥匙有了消息之后。梅逍想着,一定要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也要立刻把消息传出去,这样才万无一失。
梅逍揉了揉眉心,他的兴奋缓缓退了下去,在看到那扇黄金色的门后,他就已经处在危险之中了,现在兴奋,确实有些太早。
很快,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那是天要亮了的征兆。
现在的梅琅已经不再兴奋,取而代之的是忧虑。以离殇老头儿的性格,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一定会死死地盯着他们这些去过那地方的人,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泄露出去一点点。
而梅琅却是一定要把消息传给苏珽,这该怎么办呢?梅琅犯起了难。
以往两人要么是见面交流,要么是飞鸽传书,可这两个方式,在现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却都不能用,梅琅只能另辟蹊径。
梅琅烦躁地走出门,看了看刚刚亮起的天,又看向远处那条谷中的河流,这时,他忽然看到,一个暗殇阁中的小喽啰正抬着几匹红布向一处房子走去,那座房子,正是暗殇阁其中一个元老的屋子。
梅琅上前拦住那小喽啰,问道:“你们这是给哪家送红布?这是谁要结婚吗?”
那小喽啰笑着回答:“呦!是般若统领啊!我们是给轻语统领送的,她似乎要娶个男人。”
梅琅的眼中也带了些笑意,他还记得,轻语是当初那个能够操控鸟儿的红衣女子,而且那离殇老头儿还叫她“轻语吾儿”,想来与离殇老头儿关系匪浅。
梅琅点头道:“既然是要结婚,那我也理当去祝贺一番。”
说完,便跟着小喽啰前往轻语的屋子。
一进门,梅琅发现这座屋子十分干净整洁,且屋顶上飞着不少五彩斑斓的鸟儿,它们叽叽喳喳,声音十分好听。
小喽啰把红布放在了屋子中央的桌上,喊道:“轻语统领,红布放在这儿了,般若统领听说您要结婚,来看您了。”
只听屋中一个清脆的女声应道:“知道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