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倒也不是个走地的神棍,还是有两分本事,见白宋处理伤口前的准备就多了些猜疑。
随后半个时辰,白宋精湛的手法给老郎中好好地上了一课。
“这小子手法之精准,简直世所罕见,没个十几年的手上功夫怎能做到如此?可他这般年纪……难不成打娘胎里就开始学医了?”
以这位大夫的眼力劲儿也只能看出白宋的手很准了。
根本没看出处理不同伤口时的细微不同,为什么有的伤口要上火烧,为什么有的伤口要用水洗,还有的伤口要用酒浸。
这些现代医学基础已经超出了古代郎中的认知。
桌上的鹿肉已凉透,白宋将沾满血迹的帕子丢尽了热水盆,然后起身,说了一句:“好了。”
然后看向观摩许久的大夫。
这位大夫再无先前的轻慢,而是拱手施礼:“英雄出少年,老朽眼拙了。”
白宋看了看药箱:“伤药用了不少,那一匹纺纱价值却远超于此,大夫,你收了这么多钱,却没做多少事,是不是该把那纺纱还给人家?”
先前还一脸诚恳,一听要拿回那匹纺纱,大夫瞬间变了脸,各种理由说了一通,自己的药箱也不要了,转头逃出了曲家。
白宋皱眉,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桑桑。
正巧桑桑也看着白大哥,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白大哥,不要紧的,爹爹命更重要。”
白宋点点头,轻轻地摸了摸桑桑的风干的脸蛋儿:“放心吧,白大哥会给你准备千万匹更好的锦缎,出嫁之日定当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