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洛琼花终于转过头来,道:“陛下,别扯了,衣服很重,快扯掉了。”
傅平安:“……那、那你刚才怎么不理朕。”
洛琼花一脸无辜:“刚才不是在欣赏歌舞么。”
傅平安被堵得很不得劲,顿时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等散了场回了宫更了衣,傅平安才终于想起来。
此时天色已黑,她和洛琼花分坐房间两边,她看折子,洛琼花看账本,她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冲琴荷使了个眼色。
琴荷就拉着静月出去了。
傅平安走到洛琼花身前,弯腰看了看账本,洛琼花抬头看她。
傅平安忙道:“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洛琼花道:“陛下挡住灯光了。”
傅平安:“……”
傅平安默默挪开,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寿宴上的事,便说:“这些宗室简直无法无天,竟在你的生辰宴上做这些小动作,真是没将咱们看在眼里。”
傅平安心想,要是这都不理她,就真的有点过分了。
洛琼花叹了口气,抬起头道:“其实……臣妾觉得他们确实没做错什么,说的话也挺对,作为皇后,确实该为陛下……充实后宫,开枝散叶。”
傅平安一呆:“你是认真的?”
“嗯,自然是认真的。”
“你、你知不知道今日那樊平侯让女儿献舞是什么意思?你还傻乎乎赏她,还替她疗伤?”
“……臣妾知道啊,臣妾本也准备对陛下说这件事,咱们已成婚三年,可以再开采选了。”
傅平安气得眼前一花。
指着洛琼花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早上那番话,就算没有让洛琼花完全解气,也该让对方对自己的心意有些了解。
可如今看来竟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为什么呢?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唯一的可能性,自然是对方已经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了。
甚至,或许说不定从来没有喜欢过。
她脱口而出:“你喜欢过朕么?”
洛琼花低头不语。
傅平安头晕目眩:“那从前那些日子,你难道只是在配合朕,其实并不愿意么?是朕在勉强你么?”
她目眦欲裂,气得走到门口,却又回来,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绕了几圈,最后望着洛琼花道:“你说句话。”
洛琼花叹了口气:“陛下为什么会这样认为,臣妾当然喜欢陛下。”
傅平安听见此话,大松了口气,都顾不上洛琼花先前的冷淡了,伸出手去抱住她,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得到这样的回答,至少已经足够令她情绪平稳下来。
她拥抱着洛琼花,低头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茉莉花的香气,这几个月来,这种气息已经时常闻到,但是这次却似乎与从前不同。
明明只闻到气味,却不知为何连带着影响到了口腔,口腔中分泌的唾液让傅平安觉得自己想要一些更多的东西。
她张开嘴,轻轻咬着眼前修长的脖子,手臂环绕,然后收紧。
浑身都在发烫,傅平安终于意识到什么,开口道:“朕好像结热了……”
声音微哑。
洛琼花也闻到了。
白芷原本清冷的香味,因为太过浓烈,而显得馥郁起来。
与水汽混杂在一起,草木气息更加浓郁,叫人仿佛身处深深密林之中,无知无觉地就迷失了。
她好不容易才抽离出来,连忙去推傅平安,因为担心被引动来信,便忙道:“陛下,那个药,药呢……”
过去几年她来信时,为了叫她稍微好受些,陛下都会给她一种名为“抑制剂”的药。
“……不知道,好像没带。”
“真的么?”
肯定是骗人的,其实就在变成镯子的空间包裹里,想拿随时能拿出来。
但是……不想拿。
她很久很久……没有拥抱洛琼花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这种触感。
脸贴着冰凉的绸缎,仍然不见降温,反而是锦缎下包裹的温香软玉,更叫人唇舌发烫,手指轻轻划过那峰峦浅丘,便轻轻震荡起来。
洛琼花果真被引动来信。
这是很自然的,她本来就敏感,而陛下的气温,简直就像是醉人的醇酒,只一瞬间就叫她沉醉其中。
但是……但是……
虽然大脑已经混沌起来,但仍然仿佛体会到了一丝不甘与担忧,于是迷乱的眼眸中渗出晶莹泪水,大脑控制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铁锈味叫两人都瞬间清醒。
傅平安抓着洛琼花的肩推开她,看见她潮红的脸上泪痕点点,紧咬的嘴唇渗出血来,登时一下子清醒了。
她甚至不顾在洛琼花面前隐瞒她是怎么拿出药来的了,连忙取出抑制剂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