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几下,才解气离去。
这胖猫趴在它背上的时候指甲抓着它背,抓得它痛死了!
胖胖的阿图被啄得爪爪抱头,双眼含了两包泪。
林碗心疼地看了眼阿图的脑袋,见白鸟有分寸没把它啄伤,只是掉了两撮毛,揉了揉它的脑袋没管它。
“我能去见你们族主吗?”
她问麦哈姆。
塞阿靡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也没在意,现在她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说服赤炎部族的族主。
麦哈姆呃了一声,没跟她说塞阿靡斯其实就是他们赤炎部族的族主。
“你确定要现在去?现在他的精神不会太好,精神不好……不同意的概率会加大。”
林碗望了眼天空。
入夜了,头顶皎洁的月亮布满了黑斑,现在是黑斑出现的第七天,月亮已经有一大半是黑的了,化形种们应该被煞压反噬得挺厉害。
她低下头,目光对上麦哈姆俊美的脸庞。
其实麦哈姆的精神也不太好,但像是被什么支撑着,表面看起来还行。
“……那就明天吧。”她移开视线说。
“好嘞!”
麦哈姆立马笑得像朵花一样,他三下五除二把三花猫背着的行李给解了下来,“走,我带你看看你……”话欢快地说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加了个‘们’字,“你们今晚的住处。”
林碗被领着进入一座高大的石塔。
麦哈姆把三花猫安置在石塔的第二层,把波斯猫安置在石塔的三层,然后抱着林碗直接跃去了最顶层。
这石塔是没有楼梯的,只是每层最中间处有个巨大的圆洞——当然这也很好理解,以猫的弹跳力安装楼梯纯属浪费时间,轻轻一跃,就上去了。
不过这对林碗来说就有点惊悚了。
她站在圆洞旁边,有点懵地望了望底下——高得让她目眩。
以前紫罗兰部族的悬崖床就够让她懵逼了,她躺在悬崖床上的时候还产生过被囚禁在高塔的长发公主之类的好笑联想,结果现在,好家伙!真的被带到真高塔了!
从这里跳下去不是骨折,是直接升天,灵魂飞翔。
麦哈姆把她的行李也送了上来,像个勤勤恳恳的小仆人似的帮她把行李拿出来归类,一边整理一边念叨。
“衣服放这吧。”
“杯子放这里,等会我带些水和果子上来。”
“咦,这是什么,种子?改天我让人去播种,现在先放在这。”
他看着人高高大大的,收拾东西倒是快,飞速地把她的行李整理好,连同三株恹恹的冰扇草都摆放好,见它们不动,拍了它们两下。
三株冰扇草只能顽强地继续工作起来。
在麦哈姆整理行李的时候,林碗在观察着四周,发现这房间的男性气息很重,犹疑道,“……这里不会是你的房间吧?”
“对,这座石塔都是我的。”
在弯腰放鞋子的麦哈姆头也不抬的说。
发现空气有点沉默,麦哈姆僵硬回头,见站在身后的林碗脸色不太对,飞速补充,“那个我晚上不睡这,我住楼下。”
“哦。”
林碗放心了。
之前的隐雨让她落下了阴影,她就怕他要抱着她跟她一起睡,对住楼上楼下的她倒是什么没意见。
麦哈姆也悄悄松了口气。
林碗的目光又落在面前的床上,床铺被整理得很干净,灰色蚕布床单,上面铺着黑色的薄兽皮,充满了男性气息。
麦哈姆又连忙道:“干净的,昨天刚换,我就睡过一晚,你要换的话,我现在叫人过来换。”他试探地看向她。
私心里他不想换,床铺里有他的气味,如果林碗睡上去也会沾染上,就像被他标记了一样。
“不用了,这样就行。”
她不想麻烦别人。
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麦哈姆闻言却飞速翘了翘嘴角,感觉心情十分愉悦,忽然他又沉下脸……怎么回事,他好像不对劲。
他突然意识到,他这个样子怎么像是将小雌性第一天叼回窝的雄性一样,充满了暗戳戳的、不可言说的兴奋?
难道是炽血种血脉在作祟?
麦哈姆有些狐疑地审视了下自己。
林碗有点累,她想睡觉了,但是衣服没换,她不想坐床边,于是找了把椅子坐,“你们这里洗澡怎么洗啊?”
麦哈姆飞速收回了对自己的审视,觉得自己纯粹是想太多。
他只不过是带回一个疑似圣灵的,很好抱的,很有吸引力的化形种而已,没有别的龌龊想法。绝没有。
“你等着。”
他立刻匆匆的下楼。
过了会麦哈姆扛着装满水的浴桶上来,把浴桶一放,两条胳膊肌肉贲张,一张俊美的脸神采奕奕的,很自然地对她道,“给,你洗吧。”
林碗却看着他,警惕地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