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摆露出一副与殇七七一般傲屑的神情,可这傲屑的神情却又远较殇七七多了一份阴诡之意。
夏菡出现在这儿,实在太奇怪了,面对着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且完全陌生的夏菡,寻思不明的阴乆乆开口问道:“夏菡,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难道在你们的眼中,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又或者换一句话说,你们觉得出现在这儿的,应该是谁?”询问的话,透着丝丝嘲讽之意,微眯起的双眼再也找不到平时的懦弱之感。她就那样盯看着阴乆乆,一字一句吐道。
“在这儿看到的是我,而不是螭琰,是不是让你觉得非常纳闷。”
“螭琰,为什么你忽会知道螭琰?”
“为什么?我当然得知道了,毕竟我也得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倒霉,整整给我当了一个学期的替罪羊。”话至如此,意已然明,只是夏菡跟她毕竟处了整整一个学期,在这个学期里她见惯了受人欺负的夏菡,见惯了懦弱无能的夏菡。纵然此时的她看上去完全陌生,道出的话音叫人诧惊,可那样懦弱的她已是深入脑中,一时半会阴乆乆很难转过脑子。
脑中不住的分析着夏菡的这一番话,几乎是闷沉了许久,阴乆乆才开口说道:“替罪羊,你的意思是,螭琰是你的替罪羊。”
“当然,整整叫你们盯了一个学期,不是我的替罪羊是什么?不过话也说回来,我还真得感谢你们没事就替我留心着他,并且还将你们的怀疑通报给女蜗知道,要不然,我还真不好下手呢。”又是那种叫人颤了寒的笑,夏菡的面上虽然是笑的,不过那笑却化为寒阴之气,点点顺着肌肤渗入骨中。
她的笑,远比她的话,更叫人觉着恐惧。那种恐惧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就好像是身体本能的一种惧怕,对于远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的惧怕。明明是害怕的,毫无缘由的害怕,可是恐惧之下的阴乆乆还是忍不住强压下心中的惊恐,看着夏菡说道。
“你是?不是螭琰?怎么可能?明明那天在那个房间外,我听到了……”
“原来那天在房外的人是你啊!”
一直都觉着那一天的自己藏得非常隐秘,并没有叫屋内的人察觉,可如今听了夏菡的话,倒像是那一天的行踪早在她的掌握中。夏菡的话叫阴乆乆再露诧异,完全是愣处在那儿,阴乆乆说道。
“那天你知道我在外面?”
“是的!”
“怎么可能,如果你知道我在外面,你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你说得没错,知道你在外头,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不过那一天说来也挺奇怪的,明明感觉到外头有人的气息,可当我走到外头,却又无法准确的找到你的所在,并且连那先前察觉到的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一切只不过是我个人的错觉的。说真的,就算到了刚才,我还觉着那一天的感觉只是我的错觉,如果不是你主动开口说的,我还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依着她的能力,察觉到外头有人窥听本不是难事,只是让她觉着奇怪的是从那一间房走出来后,之前的感觉瞬间化为乌有,就好像外头根本没人。近距离的察觉,她的感官是不可能出错的,所以当时也就当做错觉未加搭理。
不过现在看来。
那一天的事到需好好探究了。
阴乆乆是如何逃过自己的感官,夏菡不甚明白,反之阴乆乆那儿也是诸多疑惑。到现在还是没法接受夏菡就是那天房中的那个人,眼中迷移满是惑意,阴乆乆说道。
“怎么可能,那天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你,我明明听到的就是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你是说这个?”前半天的声调还是女人的,可后头的声调去直接变成男性,爽朗又略带沉阴声音,当这个声音响荡在古林时,阴乆乆的脸色彻底惨白了。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认错,那一天,在那间房外,她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威胁着,让兔精帮他找寻他要寻找的东西,如果找不到,他就要兔精已死偿命。
是他。
夏菡果真是他!
夏菡容貌的蜕变,诧惊了两人,句椿更是失声喊道:“异形术。”
再多的无法相信如今已是冲塌,几乎是惊愕的看着夏菡,这一次的停顿最长,气氛也最是诡凝,一双眼睛盯落在夏菡的身上,阴乆乆说道:“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是谁,你不是夏菡!”
“我不是夏菡?如果我不是夏菡,那你说我是谁!”
“你……你到底是谁……”质询的话音刚落,夏菡的脸随之扭曲起来,那一点一点扭曲起来的面部叫夏菡整个人透着诡异。一开始只是面部扭曲,像被石子打破平静的湖面般,可随着那扭曲幅度的加大,夏菡的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身体不住的拔高,女孩子的身形渐渐隐去,当身体的异变恢复正常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已然不是那个熟悉的夏菡,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高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