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再去留意周遭的句椿也被雷电击中,通体的发麻夺走身上的力气,连着意识也渐渐抽离。就在他倒在地上看着天雷落及的地方,仿佛中,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阴乆乆的身边好像笼罩着一层暗色的雾纱,那一层雾纱似有似无,在雷击下飘游着。天雷极大,然而雾纱下的阴乆乆却安然无事,不止如此,那天雷看着就好像,就好像……
反被雾纱倒吸一般。
浑噩之中,总觉得身体忽沉忽飘,当大脑中的意识渐渐回笼时,那种沉沉飘飘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全身上下各处的疼。双眼睁开的那一瞬,身上的疼痛感宛如山塌一般,从身体的中间一路蔓延到末梢,就连手指的末端跟脚趾的末端也反射着锥心的疼。
只不过是醒来后动了下身体,全身上下就跟散了骨似的,那种痛绝非言语可以形容,当即疼得阴乆乆晕过去的心都有了。只是动了一下便再也不敢随便挪位,阴乆乆僵顿着声音不停的呼道。
“痛……痛痛……”实在是忍不住,她只能借由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痛呼出声,是一种缓解疼痛的好法子,那样的疼也的确深入骨髓,由不得阴乆乆惨着叫。就在她一面喊疼一面试图找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时,边上传来一番疑似幸灾乐祸的笑。
“噗哈哈,乆乆,你现在这样真有够狼狈的。”本来身体像要散架,那种锥心的痛已够阴乆乆心烦的,谁知在她强忍疼痛的时候边上居然有人心灾乐祸,简直火上加油。那一刻心里的火直接焚烧起来,已经顾不上慢悠悠的挪动身体寻找最舒服的躺姿,在确定不会牵扯身体以至于引来第二次剧痛的前提下,阴乆乆斜眼一记眼刀直接横了过去。
身体不动,无论那一记眼刀看上去如何狠戾,搭配上阴乆乆现在的造型也够逗趣的。原打算给阴乆乆留点面子,谁知看着她现在这副倒霉的模样,句椿一个没忍住再度笑了出来。他倒是笑得连着打抽筋,边上的菖蒲几乎看不下去了,伸出手不客气的在他受伤的部位狠狠一掐。结果这一掐笑声顿止,取而代之的是句椿的鬼叫。
痛得惨叫连连,句椿说道:“痛痛痛,痛死我了,菖蒲你这个混蛋快把手给我挪开。”
恶狠狠的一掐算是给阴乆乆解了气,直到阴乆乆僵着脖子连道着好,菖蒲这才松开掐人的手随后走到阴乆乆的床边坐下。刚才他们所站的位置,阴乆乆想瞅见他们可得费了不少的的眼力,好在菖蒲有眼色,瞧出她的费劲而后走了上来,挑了个能叫阴乆乆看得舒服的位置坐下,菖蒲问道。
“醒了?好些没?”
“痛。”原是打算逞能的,可身上的痛感过于强烈,阴乆乆最终只能哀怨的实话实说。也是话落,菖蒲直接翻着白眼而后说道:“原来你也知道痛啊,我还以为未来的首席大人是金刚钻打的呢。”
“菖蒲你就别逗我玩了,我什么时候成金刚钻打的?明明是人血人肉。”
“不是金刚钻,那你揽什么瓷器活,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德行了。”话中虽然带着怒意,不过怒气之下更多的却是担忧。
她现在肯定非常的狼狈,这一点阴乆乆心里清楚,可因为动一下身上就跟散了架似的,她也不敢过分的动弹,所以菖蒲的话叫阴乆乆感到有些不安。倒是句椿,像是看出阴乆乆心里在想着什么,直接忘了菖蒲刚才那剧痛的一掐,从边上摸出一面镜子。将镜子举到阴乆乆跟前,句椿笑道。
“来来来,瞧瞧你这没金刚钻下偷揽的瓷器活。”话音笑落阴乆乆已挪眼看了过去,结果这才瞅了一眼,阴乆乆已经怪声说道:“靠,这镜子里的木乃伊是谁。”
“废话,当然是你。”没好气的横了一眼,要不是阴乆乆现在的身上连块完整的皮都没有,菖蒲真想狠掐一把。夏菡最后落下的那道天雷绝不是虚的,直接砸落到身上,绝对不是几道小小的伤口就能了事的。可阴乆乆也真没想到,那一道天雷的破坏力这么强,她现在整个人几乎被捆成了木乃伊,从头到尾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他能瞧见的部位全都捆在绷带下。
当瞅见镜中的自己成了木乃伊,阴乆乆第一个反应就是。
“你们说我会不会毁容?”
“这可就难说了。”一旁的句椿接口说道:“就你来的时候那副样子,我觉得毁容的可能性挺大的。”
对于女孩子来说,容貌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句椿这话可把阴乆乆给吓的,当即说不上话来。也是瞧着阴乆乆瞬间失了的魂,菖蒲直接横眼瞪了身后那缺德的竹马,随后看着阴乆乆说道:“被听他瞎胡说,你的伤口是老君亲自包扎的,还给你用了不少仙药,都是老君多年的珍藏。老君说了,只要还没死保准让你原本什么样拆开绷带还是什么样。”
“真的?”
“当然了,老君那儿连起死回生的仙丹都有,更何况是生皮的。不过话也说回来,你居然也怕毁容,我还以为你已经将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当时的情况究竟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