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的“天使”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痛苦，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脏人正打算再次用闪电攻击，忽然又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说：“看来我也太小看你了。同样的催眠术，无法对你施展两次。”

“嗯，谢谢您的夸赞。”“天使”的声音从脏人的前方，后方，上方响起，而脏人面前被闪电击中的“天使”，开始渐渐模糊，消失。

“我们就这样僵持下去吗？”脏人冷冷地说：“我老人家有的是时间，可你却未必吧？据我所知，你是打算谋杀我的孙子，对吗？”

他的手暗中伸向衣袖里。在他宽大的袖子里装了很多的道具，有强化他的催眠术的，也有能制造其他效果的。

“老人家，我本来是打算杀死您孙子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天使”的声音再次发生变化，从脏人的脚下响起。

“哦？是打算彻底放弃杀人了吗？”脏人的手捏住了一只小药瓶，并开始慢慢拧开瓶盖。

“对，我打算把您手里的瓶子抓出来，再把其中的东西全都倒进您的嘴里。”“天使”的声音毫无感情起伏。

“嘎嘎嘎！”脏人的笑声像乌鸦的叫声一样难听。“真的吗？！那就让老夫见识一下吧！”

他的手猛地拧开了瓶盖，并把瓶子向自己的身后一丢。

他感觉“天使”一定躲在身后的某个地方。

那个瓶子落地之后可以造成区域性杀伤，除了他脏人之外，只要被瓶子里的东西沾上，就一定会死掉。

然而，他错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嘴里一凉，紧接着，一只瓷瓶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连同里面的东西。

“轰！”

沉闷的霹雳声响起，紧接着，一道血箭忽然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脏人满面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睛、耳孔、鼻孔同时往外喷血。

他痛苦地挣扎了一番，终于倒在了地上。

在他倒地之后，“天使”捂着小腹，出现在他的面前。

现在的“天使”其实也已经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之前他是冒死硬挨了脏人的“霹雳”，并装出毫无痛苦的样子，让脏人误以为他是幻觉，并向其他地方发起攻击，实际上在脏人攻击其他地方的时候，他才偷偷开始潜行，并靠近脏人，用自己的能力将脏人杀死。“这老家伙还真难杀。”

他检查了一下脏人的鼻息，确认对方死亡之后，才把地上的瓶子捡了起来。

“这种好东西，还是留给我吧。”

他用药物及时止住了伤口中冒出的血，之后艰难地向“目标”移动的方向追去。

……

大约一个礼拜之后，脏人和他的孙子遇刺的消息传到了伊万夫妇那里，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据说祖孙两人都是被雷劈死的，这倒是挺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这祖孙俩毕竟都是坏人嘛，坏人都是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夫妻俩又聊了一阵之后，开始进行下一步工作——他们考虑继续物色接下来的刺杀对象。

只要是“小丑”的“盟友”，都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