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遏止心中的悲伤,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哭,宋老师讨厌我哭,讨厌我无理取闹。
所以我艰难的扬起嘴角,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中的那一丝哽咽,生怕被她察觉。
随后我静静地说:“我没有啊,老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呀?”。
宋老师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我,眸子里是无尽的深邃。
“那你说,我是要帮谁要?”我继续问道。
“你整天狐朋狗友那么多,我知道你帮谁要?”她的语气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带着几分戏谑,既轻松又认真。
一边说着,一边又将那自然坠落的手重新搭回了我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这谱子是我自己买的,你如果给别的学校,大家都唱这首曲子,那咱们就没有优势了”。
一瞬间哑口无言。
我想解释些什么,可我又能说什么呢?这只不过是她的猜想,本身就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又有什么证据可以来证明呢?
但,为什么只是一个猜想,她都可以那样笃定?难道在她的心目中,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糟糕的人?
我安静地对视着她那明亮的眸子,肩膀上感受着来自她掌心的温度。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连怀疑我的样子都可以这么温柔?为什么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可以如此轻松?
这样想着,心中的委屈如同喷涌的泉水,那样冰冷又按耐不住。
“那你为什么可以给赵心语谱子,不可以给我,你为什么不怀疑她?”我有些撕心裂肺着叫嚷了起来。
“她像你一样吗?她自己练还练不好呢,没有那些闲工夫!”宋老师认真的说道。
“所以你就是偏向她对吧?”
“你看你又来了,整天盯着人家赵心语,心眼小的跟个芝麻似的。”
“是她欺负我!”
“我没看着她欺负你,人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不好,我就听着你整天念叨人家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的!就是她欺负我!”
“真的假的,你快别在我面前闹腾了,我今天累的很,来来来快出去吧,你让我清净会。”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艺体组门,而那搭在我肩膀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拿走了。
门外的风猛烈袭来,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将我吞没,寒冷瞬间灌透全身,一丝丝渗透进肌肤,带着些许的刺痛。
我转头望了望那敞开着的门,狂风迎面扑打在我的脸上,伴随着星星雨点,将我擦干的脸再次变得湿润。
六月的风怎会如此凛冽刺骨?
我一步…两步…,踉跄着踏出了艺体组,随后只听见身后“砰”的一声,门关了。
声音是如此剧烈,震耳欲聋,穿云裂石。随后眼泪瞬间倾盆而下,涕泗滂沱。
我慌乱的寻找着身上疼痛的来源,想要抱一抱自己,可是寻遍全身都没有摸索到。
原来,刺骨的寒冷并非来自这六月的风雨,而是源于心脏,疼痛被血液承载输送,神经传递从而遍布全身。
是的,一切都变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