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要跑这么远还要翻那么高的墙,我、我肯定不行,我轻功不好……”叹叹越说声音越低。
东方悦安慰道:“无妨,我一个人进去。”
叹叹一惊,随即叹道:“那好,我在外面给你放风,你要是听到布谷布谷的声音就赶紧出来。”
“好。”
待到这班人走过,叹叹就见东方悦犹如飞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去,旋即脚尖在墙上轻点几下便翻了过去,整个过程几乎只在眨眼之间。
叹叹心底忍不住重燃起生的希望,小何武功这么高,应该可以救她出去吧?
院外防守紧密,院内却是空无一人,哀嚎抽泣之声从各个房间里不断传来,每间房门都上了一把重锁,窗户也都被封的死死的,要想找到盛明,确是有些难度。
东方悦曲起手指,轻敲门柱,一长两短再三下,耐着心思等待回应。果然就听一片叫声中夹杂着轻轻的几道敲击声,一长两短再五下,是盛明!
东方悦循着声音寻去,声音就是从最里边靠右手那间传出来的。
东方悦脚尖轻点,上了房顶,搬开几片瓦片,向下看去,但是屋内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满屋子的人,看不清哪个是盛明。
屋内人已不知多久没有见到光明,骤然屋顶一片月光倾泻,顿时抬头望去,就见屋顶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洞,一个人脸趴在旁边,吓得众人连连尖叫。
东方悦连忙跳进屋内,生怕引来守卫,道:“别喊别喊,我是来救你们的!”
旁边几人立马跪下朝她磕头道:“大侠救命啊!”
东方悦连忙扶起他们,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你们且安静些,引来外面守卫就不好了。”
东方悦余光一瞥,忽然发现了靠在角落的盛明,忙走过去道:“盛明,盛明!”
“教主……”盛明挣扎着坐起身,东方悦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关切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是秣陵双绝……不知怎的他们竟入了松泉教,成了左右护法。”一边说着,一边咳了起来。
秣陵双绝,一根长鞭一把弯刀,双手毒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墨氏兄弟,长兄墨石,小弟墨台,俱是玉树临风、武功高绝的美男子,却是恶贯满盈、无恶不作。
东方悦摸了摸腰带,没带伤药,只得抚着盛明的后背,助他顺气。
“不急,你慢慢说来。”
“那日我跟船家打听,却一无所获,只知道他们几乎天天拉人走,却从未见到他们运什么来卖。我便想着混上船看看他们去哪里,不料却被他们识破,那秣陵双绝果然是绝,一个人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两个人一起,不出十招我就已败下阵来,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不杀我。”说罢,便又咳了起来。
东方悦连忙拿出帕子,又问道:“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盛明咳过之后嘶哑着声音问道:“教主你忘了我不分南北?”
东方悦无言,只得又问道:“这里的侍女说,关在这里的男女都要被割肉抽血,可是真的?”
盛明点点头,“昨天我来时就撞上一拨人被带出去,那惨叫声真是,”盛明顿了顿,“毛骨悚然。”
东方悦还待再问,却忽然听得墙外传来一阵布谷声,心知院外有异,只得道:“你且先撑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东方悦沿着原路溜了回去,却见叹叹被人捂着嘴,脖子上还架了一把刀。旁边站着的,正是秣陵双绝和松泉教教主。
东方悦心下微叹,她重伤初愈,这三人也都是个中高手,联起手来,她还真未必打得过。
“真是没想到,竟有江湖高手情愿为奴服侍本座,本座当真是受宠若惊,只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放了她。”
墨石微微一笑,右手却是一划,鲜血顺着墨石的动作从叹叹的脖子上奔涌而出,洒了一地。
东方悦眼睁睁地看着叹叹睁着一双眼睛倒在地上,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惧,顿时大怒,飞身上前就与墨氏兄弟打了起来。
墨氏兄弟虽然默契,但交起手来当真不是东方悦的对手。
东方悦一脚踢向墨石握着刀的手腕,逼他松手,墨石却是不愿,硬撑着将刀柄一震,想将东方悦震开;此时恰好墨台一鞭袭来,东方悦上身侧翻躲过墨台的鞭子,反手一抓,用力扯过墨台的鞭子,借着力道踩在墨石的刀柄上,同时东方悦顺势翻身,右手一翻,鞭子在墨石头上绕了一个圈,左脚用力下坠。只听“啪”的一声,墨石的刀被东方悦狠狠踩在脚下,右手死死地拽着鞭子另一头,墨石跪在地上,双手紧握住套在头上的鞭子,试图将之扯开,却是无果;而墨台站在远处手拿绳柄,扯也扯不动,内力也不敢用,生怕伤了哥哥。
一旁围观的教主却是鼓起掌来叫好,“云虚步,鹧鸪翻身,原来是东方教主大驾光临啊,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不知东方教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东方悦冷冷地盯着他,黄春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