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姨担心而装出来的,其实想想他就明白了,苏臻打小就懂事,这也的确是她会做的事情。
“臻臻,是因为沈熹吗?”顾斐然叹了口气,握着她肩头的手用了几分力,“你不是说自己不要再为他伤心了吗?”
苏臻抬起头望向他,眼里全是疲惫,“哥,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顾斐然却不肯,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盯着她,说:“臻臻,不懂你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都该好了,你不应该再继续抱着伤口难过了,哥陪着你,我们把伤治好,好吗?”
苏臻轻轻推开他,阖上眼仰倒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道:“哥,人有伤痕可耻吗?”
顾斐然没有再上前,就坐在原地回答着她:“不,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这并不可耻。”
苏臻闻言,好半晌才说:“既然不可耻,我求你别再将我的伤痕扯成伤口了,好吗?为什么你们最近都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一遍一遍地试图让我抹掉过去,伤痕既然存在,就不会消失,我承认它的存在,但受不了它再疼一次了!”
顾斐然坐着,一时接不上话,许久,久到维持着相同的姿势使得脊背发僵,他才下了决心般道:“好吧,臻臻,阿姨那边儿你放心,我会说好让她不找你,明天还有一天假,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