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整个人懵住了。
裴家的人?
这女人算哪门子裴家人?
她不就是叶家白送给裴梓齐玩的一个养女,母凭子贵住到裴家,这样低贱的女人也值得他维护?
裴家跟叶家来的几人见到裴闻深似乎发了怒,貌似他又心疼叶莘了,瞬间不帮腔林家了。
偌大的病房里,站的站,坐的坐,气氛诡谲。
叶莘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她本以为这件事说清楚就好了,怎会弄的如此复杂?
林曲烟还在哭唧唧的。
裴闻深幽寒的眸光似一把能将人心剖开的手术刀,扫着林曲烟脸,他问,“到底谁提议去做头发的?"
“叶莘说想换个发型……”林曲烟抽泣的小声说道。
“所以是她要去的?”
“嗯。”
“地方也是她选的?”
“嗯。”
“如此说起来,今天的事情都是她一人的错?”
林曲烟听到此,终于抬起了头,用一双充沛着盈盈泪水的眸子看着裴闻深,“深哥哥,求求你不要去责怪她好吗?
要打要骂你就冲我来,我愿意替她承担错误。”
叶莘:“……………………”
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她已经被林曲烟无耻给震碎了。
裴闻深淡淡扬眉,“她害你差点丢了性命,你还这么以德报怨?”
“都是一家人嘛。”林曲烟流转目光去看林夫人,“妈,你不要再闹了,我跟叶莘一见如故,今天的事真的不怪她的。”
叶莘:去你妈一见如故!
在场的人纷纷夸林曲烟善良又懂事。
叶莘撑着轮椅要起身,要过去对质,裴闻深站了起来,“好,同样的问题,我会再问叶莘一遍。”
叶莘抬了一半的屁股又陷了回去。
林曲烟的表情陡然凝滞,“深哥哥你是不相信我吗?”
“你的一面之词,我要完全采信?”
“……可我是你未婚妻啊,她算——”什么东西几个字林曲烟硬咽了回去,随即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眶,“这事情就我跟她两个人知道,她要是不承认,反咬我一口呢?我还说的清吗?”
说罢,又是一阵难过哭泣。
仿佛背上了天下奇怨,六月都为她一人专程飘雪。
裴闻深眼神越来越冷,居高临下幽幽吐息,“你不问问,我是如何知道你跟叶莘在理发店的吗?”
林曲烟被点了穴似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