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叶莘大声的说道,她低头看他,“我喜欢你,但我也没有多喜欢你,或是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现在你让我不开心了,你让我烦了,所以我要分手,就是这么简单!成年人分个手,有必要弄的那么复杂吗裴少爷?”
她语气冰冷不屑。
表情全无所谓。
裴闻深俊脸发寒,握着她的手腕不住收紧,“我怎么让你烦了?几天没去见你?几个小时前的一条信息没回你?还是看到路清兮在一起,你的疑心病又犯了?”
“以上全部都是!”
叶莘干脆的承认道,然后冷笑,“所以我才烦,我有暴力倾向的,今天是石头,明天就是硫酸了。你想跟你的女伴尝尝硫酸吗?我不想坐牢,更不想因为男人坐牢!世界男人那么多,我干嘛非跟你死磕,我认怂了,谁爱抢就抢去!”
裴闻深被她的话气的简直要当场吐血。
走廊一头。
江风昱急匆匆的跑来,看裴闻深的手扣着叶莘的手腕,也只是目光停顿了几秒,“叶莘,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出来了?听说你打伤人了,怎么回事?”
“我……”
叶莘心里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说。
裴闻深看了看叶莘
跟江风昱,听着江风昱的话,一下明白了什么,“我不在,他就给你去做饭带孩子去了?叶莘,你可真厉害啊,有个这么死心塌地,鞍前马后的备胎,难怪底气那么足。”
“学长不是备胎!他是懂我难处,事事帮我想周全的人!”叶莘反驳道。
“周全是最后,连老公的该做的都周全进去了吧。”
“……我不跟你理论,我要说都说了,以后你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我不管。我跟谁在一起,你也同样无权过问。”
裴闻深面如冰塑。
眸光如同黑压压的死水,片刻,他松开她的手,“你也不要以为,我就非你叶莘不可。”
“我也是。”叶莘不服输的说。
你本来就不是非我不可。
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路清兮受伤了你有多紧张吧。
可是我看到了……
麻木的心又钝痛起来。
叶莘扭开头,不再看裴闻深,往前面走去。
江风昱陪在她身边,“你怎么鞋都没了?手指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咧开,一会没看住你,穿着这样你就跑出去了,你……你何苦这样,他根本就看不到这些。”
夜晚的走廊就他们三个人。
江风昱的话叶莘没听进去,裴闻深
倒是一字不差的停进去了。
心侵入了涩意。
她没穿鞋吗?
他没注意到,是来的时候就没有穿还是拉扯的时候跑掉的?
手指上伤口吗?
他没细看,她打了路清兮手上本来就溅到了血,不知道还有另外的伤口。
一种无地自容要快穿过他的心。
江风昱是真的比他更加在乎叶莘吗?
叶莘跟江风昱在休息室里等消息,人没事了才能走。
“别担心,一会我出去交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里面的对对错错真论起来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我想路家考虑到裴闻深欺骗你的感情在先,也会看在这层缘由上让一步的。”
“嗯。”
“你坐着,我去楼下给你买双拖鞋,很快回来,乖乖坐着,不要再乱跑了,听见了吗?”
“嗯。”
叶莘应了两个嗯。
她目光涣散,盯着地面,眼珠子转也不转。
江风昱出去了。
安静的休息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分手了……
她以为真实拥有过的星辰,拥抱过的全世界的绚烂就这么消逝了,没有了。
刹那清醒意识到失去了,让她痛入心扉。
原来,就是一场短暂虚无的梦境。
当她一个人掉入失恋的旋涡,双眼
模糊的时候。
“把我姐打伤的贱……”
路清寒气焰火爆的进来,看到椅子上黯然神伤,满眼雾气弥漫的女人,声音一下收住了,他顺着她低垂的目光,蹲到她面前,“是你打的我姐啊?”
叶莘把头用力别开。
她是最讨厌哭,更讨厌在别人面前掉泪的。
她清了请嗓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她怎么样了?”
“死不了。”
“……哦,那就好。医药费什么的,我会出的。”
“行,让你出,”路清寒起身挨坐到她旁边,“换成别的女人打我姐,我非拧下她的头,但是叶莘你嘛,我不忍心啊。”
叶莘把头转去另一边,“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路清寒又走到另一边挨着坐下,盯着她的脸,“你看你还哭了,不哭了,别难受,裴闻深见异思迁不要你,我要你。”